景寒怎么都说不出异秉这两个字来,她真觉得他有毛病。
“你这些……毛病,和太阳有什么关系?”
“关键就是太阳,我如果不晒太阳,就不会发病,只要每天在太阳底下晒二十分钟,我就能控制这些东西。”
“你根本就不能控制这些东西,充其量也就是瞎玩,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你随时可能会玩出命来的。”
麦加听得出,景寒说这句话的语气是绝对认真的。
“你说,我这种毛病,是不是属于巫师的潜质?你的同行里头,有没有和我有同样症状的人呀?”
景寒终于知道麦加为什么要抓住她不放了。可是,眼前这个男孩子,除了长相漂亮、骨子里充满了娇生惯养的少爷味儿之外,身上丝毫没有巫师的气场,所谓血脉相承的家族底蕴也一点儿都闻不出来,他简直就像是一个不晓得被哪个元素师无意中给电到了的傻瓜,误打误撞地从人家那儿偷来了一丁点三脚猫的功夫,然后,拿自己当试验品来耍着玩。
他自以为很与众不同,其实,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眼下,景寒觉得很为难,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她的脑袋已经被麦加的无厘头搅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没法好好思考。景寒抬头瞥了他一眼,这家伙的脸还真是一张晴雨表,说变就变,刚才还自我感觉挺良好的,一见她不说话了,脸色立刻就焉了。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好安静,空气里飘荡着一股从高峰体验一下子堕入郁闷深渊的挫败感。
朱大桩怎么还不回来?
景寒觉得房间里的气氛太尴尬,麦加假装摆弄手臂上的纱布,时不时地偷看她脸上的表情。他还在等待她的回应,因为他好不容易才遇见一个和他一样“与众不同”的女孩,他相信她一定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景寒正打算找个借口溜号的时候,偏偏手机又一个劲儿地震动起来,她一看是雷漠的电话,立刻就掐断了。
几秒钟之后,短信来了:
“我们就在病房门口,你再不开门,我就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