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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神 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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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的鼻翼,片刻,景寒的嘴巴微微张开,居然还是不肯醒。很好,她显然是要逼她动真格的。米尔斯两手插进灯笼裤松垮垮的大口袋,一左一右掏出四五瓶小香水,逐一查看,瓶子上写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香水名字:手舞足蹈、坐等无聊、叮当糊涂、脑波荡漾、皮在痒……米尔斯歪头一想,既然她现在是“坐等无聊”,那么就给她来一剂“皮在痒”好了。

    米尔斯从容不迫地挑出那个晶绿色的小瓶子,对准景寒的脸用力喷了一下。

    景寒顿觉一股难耐的奇痒从身体的毛孔里散发出来,好像几百只蚂蚁同时爬上她的脚底板,沿着腿肚子一路往头顶上冲去。景寒立即从睡梦中惊叫而起,两只手不听使唤地又抓又挠,在练功房里又跑又跳又叫:“好痒好痒!怎么会这么痒?这里不干净,地上有虫子,有虫子!”

    “虫子在这里。”

    米尔斯斜靠在把杆上,对景寒摇了摇她的小绿瓶子,景寒眉头一皱,用手扇扇鼻翼,仔细闻了闻,立刻恍然大悟。

    “哪有导师算计学生的道理?”

    “谁叫你在这里装猪?“

    “我没有装,我是真的很累,昨天到今天,总共才睡了四个小时。”

    “为什么要熬夜?你忘了我们今天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你现在这种状态,怎么办?”

    “希罗病了,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贺希罗病倒了?这怎么可能?”

    景寒不懂米尔斯的眼光为何如此诧异,简直莫名其妙。

    “希罗是人又不是神,当然会生病啊,你这话说得也太奇怪了。”

    “哦,原来是这样。”

    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越发让景寒感到不耐烦。自从跟了米尔斯,她就再没碰过母亲的画笔,连拿都没有机会拿出来。米尔斯执意要求她封笔,就是为了稳定她的能量场,所有的符咒师,都是先学会控制自己,再学习控制法器,在学好基础知识之前,是绝对不能碰画笔的。

    而今,终于有资格可以起笔作符了,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算了,今天不开笔了。”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开。”

    “你看看你,哈欠连天,脸色蜡黄,两只眼睛好像熊猫,根本就没有办法集中精神,还不如回家去睡觉。我一再强调自我能量的重要,你总是当耳边风,这种习惯非改不可!景寒,你并不是一个没有经历的符咒师,自我状态不好,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明知道这句话的分量!”

    是的,她知道,所以,她无言以对。

    米尔斯看着她焦虑又略带愧意的脸,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碰她母亲的画笔了,她很了解景寒此刻的心情。坦白说,从爱修觉口中得知景寒所有故事的时候,米尔斯就已经对她的法器产生出无以名状的好奇,她也想亲眼看看那支曾经对抗过神明的神奇画笔,然而,身为景寒的导师,为了她即将踏上的那场不可回头的冒险,有些话,她必须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说明白:“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经理解开笔对一个符咒师到底有多么重要?你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懵懂无知,头脑一热就要掏出画笔胡乱涂抹的小女孩,经过两个月的训练,现在,你的能量很稳定,灵感已经成为你体内循环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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