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把托盘放在床上,然后,就一屁股坐到床上去了。
“不好意思,我得窝在床上,不然给我老爸看见又要骂了。”
“你本来就该好好躺着休息。”
雷漠看她如此费心,感觉很不好意思。
“没事儿,不就流点血嘛,你都能下地走路了,我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她边倒茶边轻描淡写地说着。
“我脚上的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你父亲的药渣滓可真厉害。”
景寒突然想起什么来,抬起头来瞪着他们俩。
“哦,你们是专程来谢我父亲的,不是来看我的。”
度恩两眼翻白,无可奈何地晃脑袋:
“你们女生,永远都是这样,如果我现在说就是专程来看你的,你又不信了是不是?反正好话坏话全都被你一个人说完了。”
雷漠忍俊不禁,端起茶杯呡了一口。
“你看你看,他笑了,他明明就笑了嘛。”
景寒假装懊恼地指着雷漠的脸。
“我笑,并不代表什么。”
雷漠放下茶杯,对景寒伸出一只手来。
“干嘛?”
“让我看看你的手。”
景寒偷偷瞥了度恩一眼,蓦地红了脸,度恩若无其事地把脸撇到一边去。
景寒放下茶壶,把那只包着纱布的手放在雷漠的手上。
雷漠轻轻地解开缠绕的纱布,景寒原本被肖俊的硬币烫伤过的掌心上,又多了一条深深的裂痕,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伤口也开始结痂,但是,在雷漠眼中,那条裂痕还是那么触目惊心。
“为了朋友,你总是那么拼命么?”
他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她呆呆地望着他,不说话。
雷漠重新帮她把手包好。
“以后,就算遇到再危急的状况,都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知道么?”
景寒愣愣地眨了眨眼,不太明白,他这么说究竟是在安慰她还是在教训她?
“为什么不行?早知道这样可以救你,我早就做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因为我是男生,你是女生。”
景寒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脸色很不高兴。
“你们瞧不起我。”
“景寒,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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