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峄城的嗓音越来越高,字字如尖利的冰雹,无情地砸向安小鱼,幽冷的眼中跳动着怒火。
安小鱼瘪着嘴,委屈地眨了眨眼,眼底的水汽蔓延,鼻子一酸,眼眶中打滚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地滚落下来,划过粉嫩的脸颊,蜿蜒而下,呜咽地嚎啕大哭起来,“呜呜……”
泪如雨下,淅淅沥沥……
“吵个架而已,你干嘛把他弄成一个乞丐?”
清晨,一缕清浅的阳光穿透过窗纱飘进房间,温暖的光束投落在凌乱不堪的病床上。
“最毒妇人心?”
“唔……”哽咽声被他硬生生堵住了。
白梦媛惊怵地目瞪口呆,安小鱼昨天明明是一副沮丧痛苦的表情,她做了那么多台人流手术,每个准妈妈都是这个表情,她的推测应该不会有错才对。“那你们在吵什么?”
娇艳欲滴的粉唇如樱桃一般,诱人可爱。他咧嘴浅笑,爱怜地揉抚着那张白嫩的小脸,然后俯首,轻轻在她额上烙下一吻。这浅浅的一吻,不够,他再吻了下去。温柔沿着她的柳眉、明眸与小翘鼻,贪恋不舍地眷恋而下,一路蔓延……最后逗留在她软嫩的小嘴上,像吮一团濡湿的果冻,那香香软软的味,甜了他的嘴,暖了他的心。他反复吮^吻、品尝、回味,舍不得离开。
安小鱼莞尔一笑,摇摇头,“没什么?”有经验的都知道,她笑得越是灿烂、越是甜美,脑袋里在盘算着愈加阴险、愈加毒辣的歼计。
“好像貌似是巧克力酱,不过黏在你屁股上,看上去非常像刚刚拉出来的便便。不知道你的病人看到了,会不会认为你大小便失禁了,这样,她们还放心让你看病吗?”
安小鱼偷偷摸摸溜到病房门口,探头探脑,探勘着外面的动静,走廊的尽头突然飘来一抹白色的身影,她脸上堆满了笑容,快要溢出来了。
“有人想看我们吵架,那我们就吵给她看喽?”安小鱼的双手在自己的头上胡乱地抓了几把,头发凌乱地好像乱稻草。“你认真一点好不好?”安小鱼走过去,弄乱了他的头发,解开他病服的纽扣,交错地扣上,还用小刀划破几道口子,再在上面浇了些酱汁。
“你有几条命可以供我打?”他十几岁就拿下全国青少年散打冠军,对怀了孕的安小鱼,他还真不敢动手。
秦峄城跟着她走了进去,他还没有坐下,安小鱼就轰赶他,指指隔壁,“你的房间在那里,不送?”
“你没有想过要伤害我们的孩子?”
“总算回来了?”安小鱼跳到大床上打了几个滚。
“咳?咳?”秦峄城被她惊世骇俗的言论吓到,真不知道她的大脑是用什么构成的,“产前忧郁症,是你想患就能患上的?”以她的个姓,这辈子跟“忧郁”这两个字没缘分了。
秦峄城贪恋地吻着她,不舍得松开,直到安小鱼觉得氧气快要被他吸食殆尽,发出一声不满地呻^吟声,“呃……”
“好好?我是大坏蛋,我不应该凶你,不应该诬赖你,你能不能先不要哭?”秦峄城拿她的泪水最没辙,索姓扔掉了纸巾,捧起她被泪水濡湿的脸颊,阖眼吻上她冰凉的吻,如清晨的花瓣般娇嫩,上面点缀着几颗晶莹的水珠。
安小鱼摇摇头,“哭也是要有力气和技艺的,保留点实力?”
“来了,来了?快点准备?”安小鱼走到秦峄城身边,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大声嚷嚷起来,“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想死啊……”
大掌情不自禁地滑过她的脖颈,轻轻掠过线条优美的锁骨,扯落了两颗纽扣,肆意地探入她的衣服,滚烫的手掌覆上白皙柔嫩的肌肤,轻轻揉,慢慢捻,如嬉戏一般。
“你凶我……呜呜……你还诬赖我,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安小鱼握着小拳头,砸向他的胸膛,绵软无力,跟挠痒痒没两样。
“我会努力的?”安小鱼见他一脸的不屑,忿忿然说道,“不信啊?那从现在开始,我不讲一句话了?”
听她呼痛,秦峄城立即紧张地停了下来,“我弄痛你了吗?”
秦峄城轻笑一声,挑眉道:“不然怎样?”
他们歼计得逞,顺利回家。
“你虐待我?我可是病人?”
“破破烂烂才能衬托出我们的战况激烈呀?”说完,安小鱼潇洒地将一瓶果酱往后一扔,掉落在凌乱不堪的地板上,遍散着枯萎的鲜花、果壳、破鸡蛋、烂西红柿……不知道她掏空了几个垃圾箱,花费了多少心思,才营造出如此令人抓狂的狼藉效果。“等一会儿,只准我打你,不准你打我?”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是了。
“那多谢你的关心?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不要这个孩子,而且,我们没有要离婚。”
白梦媛心虚起来,吱吱呜呜地说道:“我……我只是关心你们的孩子,怕你做出后悔的事……”
“不要跟我说,跟他说?”安小鱼指指自己的肚子。
“所以,你决定先斩后奏?自己偷偷地去参加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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