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前,王福才提着一笼酒菜,乐呵呵的走回宅院内,门房见到老爷心情好,便也趁机告个假,出门听两回书。
这所宅院不大,假山溪水样样俱全,平日里除了王福才一人外,就住着个门房,还有个厨子。
自己个儿虚掩院门,走进房内,哼着曲打开饭盒,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出来,酒杯斟满酒,嘬嘬筷子头,夹菜开喝。
这口酒刚下肚,院门就嘎吱吱一响,王福才心中纳闷,门房忘带东西回来了?
“王管事好雅兴,灯下独酌,能不能赏一杯酒?”
正想着,院内传来个熟悉的声音,轻轻一拉房门,走进来个衣冠楚楚的少爷来,年纪在二十出头,生的是一表人才。
“楚先生大驾光临,怎么也不事先知会王某一声?这些薄酒饭菜怕是难入先生慧眼。”王福才与此人相识,有过几次交易来往。
“走的匆忙,今下午才到长乐城,太子催促的急。”楚春秋端起酒杯,放在灯下摇晃,酒杯里泛起黄澄澄的色泽,“好酒,好酒。”
提及太子,王福才顿时冷汗直冒。最近中州可不太平,最后一块君王令出世,老皇帝急火攻心一病不起,四皇子和太子之间的暗斗,顺水推舟的被摆到明面上来。
沈家的夜照飞马像的来路,就是他从中穿针引线的,在南荒的山镇里,王福才偶然间从一家饭馆里,见到了这尊雕像。
乡野间,可不知道这物件的价值,只当是个不错的摆设,放在堂前许久,也没人注意到。
知晓此事的,应该只有沈家的家主沈德三一人,他俩是单线联系。
卖出飞马像的消息,换了三两好茶,和一块鹿肉脯。
“不知先生到此为的何事?长乐城没有您挂念的人在吧?”
“消息可够灵通的,旌旗山的手伸着么长,不怕上面怪罪?”
一杯酒下肚,嗓子火辣辣的,王福才心虚,站起身来想要开门,却被门外的护卫侧身挡住。
“看把你吓得,此次行动的目标是沈家,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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