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抵达纽约到八月的第一周,临时获得假期的王星跟在方总身边,只有一个感觉——目不暇接。
酒会、沙龙、座谈会、慈善基金。
高管、议员、大富豪、华府高官。
王星有时候没有跟在旁边,但问一声老板秘书也大概知道是干什么去了,他开始还与有荣焉,但很快就麻木不仁,只是纳闷。
“方总到底是干什么的?”他抽空在刘宗宏被撇下的一天发出了感慨式的询问。
“这不是有段时间没来了,各路朋友都见见,看看有没有需要打点的。”刘宗宏如此解释。
“为什么还会有盖特纳那样的啊……”王星提到了如今的财务管家。
“他和方总是老朋友,当初在纽联储的时候就认识,不是专程来见的,他家就在纽约,儿子也在这边上高中,这两年经常在华盛顿和纽约之间来回飞。”刘宗宏说道。
王星有所了解,点点头,回想了过去十天见到的形形色色的人,摇摇头,再次感叹道:“我这几天就差没瞧见黑帮的人了。”
“哎,范远志,麻烦帮王总拿杯咖啡。”刘宗宏扫了一眼,正巧瞧见从唐人街走出来的二代,一直在易科国外供应链深耕的范远志。
王星接过咖啡,对面生的易科员工道了声谢。
范远志认识王星,知道这位是微博总裁,冲这位笑了笑,示意不用谢。
王星嗞了口咖啡,笑道:“方总比我想象的要更复杂一些嗷。”
刘宗宏有些哭笑不得:“王总,嘿,我是方总的秘书,老板要是问起来你,我是该说你的感慨,还是不该说?”
“不碍事,我看方总不在意这个。”王星笑道,“我们能把工作完成就……嗯,能把工作完成还不断往前推进,这个是最重要的。”
刘宗宏不评价老板,但也没反驳来自王总的认知。
王星又感叹道:“我看这边不光是SIA谈冰芯的威胁,还有更多声音在说易科是华夏品牌的,以前在国内也没注意到这些麻烦。”
刘宗宏也皱眉点头,他比王星更清楚国外的一些情况,但之前都是看文字和数据,现在更真切的直面便觉心里很有阴霾。
他喝了口汤,说道:“舆论是某种反应,更烦的是USTR那边有……”
刘宗宏忽然收住了嘴,虽然和王总谈起这个也没什么,但这是老板材料上的新消息,没有见诸外界,还是不要提了。
USTR是美贸易代表办,它内部有声音,要求进行301调查,而这是一项涉及贸易保护的条款。
如果说SIA出炉调查报告还只是舆论,USTR内部出现调查要求,这就是让人比较警醒的动作趋势了。
但是,很显然,这些都只是某种态势下的必然呈现,未来可预计的时间里,这种讯号乃至动作会越来越多。
王星瞥了眼老板秘书,没听到下文,也没有追问。
相较于这边的今日见闻和公司风险,他更关心的还是之前与方总沟通的新业务方向,这阵子跟着休假,眼前换了人,身边换了环境,脑海里倒确实冒出了更多的想法。
随着智能移动端的普及,信息的主动推荐确实很有生态位置。
作为微博总裁,王星越来越意识到必须从整个体系来审视微博和自己未来的发展,如果还想在易科系厮混的话。
但为什么不呢?
微博这个平台仍旧没到极限,它的未来上市是大概率事件,而整个体系联合作战的优势在和企鹅竞争的时候显露无遗。
王星现在是想从“好”追求“更好”,后者就更需要体系下靠前的生态位置了。
他一边吃着午餐,一边聊起自己这样一套“易科体系里生态位置”的理论。
刘宗宏觉着颇为新奇,也还了一套自己视角下“亲儿子和干儿子”的理论。
王星愣了愣,还是觉得自己的看法更时髦和更能接受一些。
他吃完午餐,意犹未尽的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刚拿出手机就笑道:“IDC现在也是自家人对吧?我看到推特上的活动了。”
IDC今天上午在推特上发起了一个话题讨论——全球过去十年最成功的十位CEO和最失败的十位CEO。
过去的2000-2010是二十一世纪的第一个十年,有巨头沉沦,有公司兴起,有产业的黄昏与朝阳,所以IDC的这个话题很是……没什么波澜。
方卓近日来的推特有些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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