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润?
安德鲁说不出话,忽然自顾自地笑出声来。
「安德鲁,安德鲁,安德鲁。」电话里的合伙人忽然大声呼唤华尔街赏金猎人,说了一句,「还有两天时间,要不,要不,你现在也飞去华夏,去找方卓,去找方总!」
「我去干什么?」安德鲁木木的说道。
合伙人忽然暴怒起来:「我早就说过,我早就说过,你做事太高调,你人什么要得罪方总?你为什么要去节目上质疑他?你去东方,去给他道歉!」
安德鲁惨淡的说道:「没用的,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就收手。」
「不是你一个人!最快的机票已经卖完了!」合伙人平息了下情绪,「去找方总,去求他,去痛哭流涕,去去去、去找到他公司,哪怕是跳,也从他的楼上跳下来!」
安德鲁麻木的说了声:「好。」
「我听说,高盛的高层也要连夜去华夏!你跟他们一起!」合伙人说着最新的消息。
安德鲁下意识问道:「高盛也去?他们去干什么?」
高盛不是和易科一伙的吗?
仿佛是被激活了思维。
安德鲁瞬间又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很高盛!
他喘了两口气,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希望,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高盛也去华夏,他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肯定能有筹码威胁到方卓!」
「不。」合伙人很肯定的说道,「高盛也是去求方总的!」
去求!
也是去求!
组团去求!
方总飞去哪里,现在就立即飞去哪里!
只要方总愿意开金口,跪下来求他都行!
不,是先跪下来再求!
安德鲁猛吸两口空气,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那还是之前的信息,上面既有易科发布会,也夹杂着之前的乐子——方卓关注了问题:破产后的状态是什么样?
破产后的状态是什么样?什么样?什么样?
本以为这是方总的自述,没想到他这突然的关心是对着自己来的。
安德鲁想着方总这阵子的表现,刚走两步只觉腿脚发软,心里发怵,头皮发麻。
庆子号平安抵达华夏领空。
因为两地时差,从纽约下午起飞的方卓一行人也是在下午即将抵达申城。
《华夏证券报》这一趟搭了便机的两位记者真的十分庆幸能跟着一起回来,果然是如同专访般采访了当事人。
记者陶若虹是第一次见到方总本人,发现他比想象中的和气,也比想象中的健谈。
易科如今面临危局,归根结底是专利层面遭遇情况。
所以,陶若虹算是有意的没有询问易科最近的股价变化,而是请方总谈了谈他在企业发展中的想法,易科从弱小到强大又到遭遇挑战,想法肯
定随着阶段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嘛。
果不其然,方总谈到易科的发展进行了不少反思。
不管是供应链、产品又或者各方合作,方总都认真的进行了回顾,有些遗憾地承认,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是没能做到最好的。
陶若虹默默记录,见方总没有谈最近的教训,猜测他可能也比较苦恼乃至痛苦。
航程过半,采访性质的谈话结束。
陶若虹注意到方总很专注地在看英文书籍,感觉不像作秀,便询问了内容。
「是美国一个经济学家的书,名字叫弗里德曼,拿过诺贝尔经济学奖的。」方卓随口介绍道,「他用理性预期来解释滞胀的原因和不同阶段,嗯,挺有魅力的。」
陶若虹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字。
她又有些怀疑起方总是不是在自己面前作秀了。
等到方总放下书籍,转而开始翻阅资料,陶若虹礼貌的借过书籍,翻了翻之后发现上面竟然还有笔记。
失业和通胀,第一阶段,负相关、此消彼长,第二阶段,难以消灭的自然失业率,第三阶段,偏差的政策干预和市场机制,两者相互加剧。
在短期,失业和物价成反比,具有替代关系,但长期内这种关系会消失,就业水平与通货膨胀没有关系了,再要实行扩张政策,结果只能是滞胀。
陶若虹粗略一翻,发现不少类似这样的笔记。
她好奇地问道:「方总,你平时那么忙,怎么有时间看书的?」
「现在不就是时间吗?飞机上的属于我的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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