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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以故乡来分城市,人家城市还以故乡。
很快,他从资料里瞧见一个词,觉得能应付就把资料扔到桌上,宣布道:“这事就这么着吧,等我忙完再抽空过去一趟,看看方姓的起源地。”
方同就看儿子随意看了几眼资料,问道:“空手去吗?”
“不,资料上写禹州特产青蒿素,让医科看看能不能和这个有联动。”方卓轻松的说道,“医科去年年底的时候资助了一批专家,青蒿素应该能因地制宜。”
方同还是有些疑惑。
还没等他表达出来,方卓放在桌上的电话忽然猛烈震动起来。
来电上的名字也像手机一样猛烈的闪动。
方卓看了一眼,迟迟没按下接通键。
赵淑梅提醒道:“儿子,你电话,接啊。”
方同也问:“谁的电话啊?”
方卓清了清嗓子,往旁边走了走,按下接听。
“方卓,你缺德不?”电话里传来老朋友很响亮而直接的问候。
“老熊,何出此言?”方卓沉声问道。
“你找IDG干什么?”熊潇鸽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你们IDG找我吗?”方卓糊涂了,“今天咱还在一起开会来着。”
熊潇鸽怒声道:“装什么装,信不信我现在提着刀去找你!”
方卓不糊涂了:“我就问问IDG,美国那边还问了你啊?怕啥,反正国内的业务是你做主,你不投,谁还能逼着你投不成?”
熊潇鸽一声不吭的挂了电话。
方卓对于老朋友的不礼貌不甚在意,扭头去旁边竖起耳朵的爸妈笑道:“没啥事,一点投资上的异议。”
母亲赵淑梅悠悠的问道:“投资的事和缺德不缺德能扯上关系吗?”
“妈,站在你面前的可能就是国内最好的投资人,按照我从业的经验来看,投资的事压根不讲道德。”方卓煞有介事的说道,“就像资本一样。”
赵淑梅又问:“那刚才电话里的人不懂这个?”
“哦,他懂,不过他可能没想到资本对我的异化这么严重。”方卓无奈叹息,“我是身不由己。”
第一次投资会议上早就说过,要师法,要师法,要师法,要有无所不用其极的精神。
这老熊怎么听得课?
他当时要是把精神领会到位,今天就不会再打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