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是众人的簇拥下上路的。
不出意外,其中最舍不得他的,当属跟他十分投缘的小葡萄了。
小家伙没有像以往那样,哭得唏里哗啦。不过,当他转身望向母亲的神色,让舒眉肝儿一颤,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之意。
这孩子开始明白一些事情了。
舒眉无不遗憾地想到。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转眼间,又到了深秋。
太平县大部分房屋尽毁,不过,好在道路打通后,雨润也跟着进来了。舒眉让她派人回了趟金陵,将悦已阁铺子周转的银两,抽了一部分过来,用于重新兴建施府。
待大家好不容易安顿下来时,天气已经日趋寒冷。
全家人坐在一起取暖时,望着焕然一新的府宅,舅母贺氏心里颇不是滋味。
“没想到,你舅舅到温州府为宦多年的积累,一场天灾全都化为乌有。若不是姑奶奶你,咱们今年的年节,怕是都难得捱下去了。”贺氏无不感触地说道。
“舅母别这样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只有人没事就好!”知道舅母的心结,舒眉忙安慰道。
“话虽没错!珞儿好不容易及笄了,府里如今的状况,若是有人来提亲,拿什么做嫁妆……”贺氏无不遗憾地说道。
这倒是个问题,之前大家忙着重建家园,此类婚嫁丧娶之事,自然是搁置了下来。等众人将事情一忙完,生活重新回到原先轨道上来时,许多问题又都冒了出来。
例如,珞表妹嫁妆的问题,还有,舅母贺氏挑中的亲家候选等等。
突然间,舒眉意识到一桩事――陆老爷子新丧,陆公子要守孝三年。舅母此时提到嫁妆,该不会是动摇了吧?!
果然,贺氏接着就提到了此事。
“幸好,当初他家没有开口。不然,咱们珞儿岂不要等他三年?”趁着没人的时候,贺氏跟舒眉说起了掏心话。
舒眉虽然早有猜测,可她也不敢造次,不动声色地问道:“舅母,您的意思,莫不打算跟陆家结亲了?”
贺氏扫了她一眼,道:“我就是想,也不可能了。你想想啊,这三年他家不可能上门提亲,你表妹能耽误得起吗?三年不说亲,传扬出去,人家还以为咱们珞儿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毛病。”
这倒是大实话,连舒眉也忍不住点头认同。
贺氏见她点头,以为对方也赞成,遂继续跟她道:“我听你舅父说,在这里他应该呆不了多久了。你老实跟舅母交个底儿,是不是金陵发生了什么变故?你舅父是不是要调进京了?”
舒眉闻言一怔,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含糊其辞地说道:“可能吧!我也不太清楚,您也知道,这次回来,我根本没落金陵侯门闺秀。听到这里发生地动,就直接赶来了。”
似是不满意她的说话,贺氏摇了摇头:“你舅父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想来,你爹爹在朝堂获胜了,所以邀你舅舅上京同朝。郎舅俩互相帮衬,总比那些不知底细的盟友要来得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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