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竹述先生似是想起什么,对齐峻问道:“上回你说,舒儿一行人往浙南的子安那里去了,金陵的形势,难不成真到了这一步吗?”
见先生关心他的妻儿,齐峻一抱拳,应道:“禀先生!确定如此!林将军手里的兵权几乎架宽了。如今岳父大人虽然挂着太傅的名头,也就进宫跟那边的小皇帝讲讲经,反而被卸了实权。”
越说到后面,竹述先生不禁蹙紧了眉头。
过了半晌,他才抬起头来,眼睛盯着齐峻,沉声问道:“为师没记错的话,先帝爷出事前,好似给四皇子做过周密的安排。你后来真没接到他的任何消息?”
齐峻闻言一怔,在竹述先生的逼视下,他也不好隐瞒,便将当年收到齐府暗卫,最后一次从杭州府发生的情况,全都告诉了对方。
“若是顺利到达了,子安先生为何不派人递信来,或者跟岳父大人联系?”齐峻不敢太乐观,忙将心里的疑点,分析给他先生听。
竹述先生闻言,不禁蹙起眉头,过了好半晌,问道:“那为何他要接舒儿母子过去?”
似是知道他会作此一问,齐峻忙解释道:“听说,金陵城有不少人给舒儿做媒,还借此给岳父大人压力。以学生对舒儿的了解,她怕是不甚其扰,才会特意躲到那儿去的吧!”
老先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嘱咐道:“最近一段时日,你留意那帮人的动静,有什么人及时让人传信过来。”
齐峻忙出声应喏。师徒俩又说了一会闲话,齐峻便告辞离开了。
刚一回到宁国府,齐峻便被母亲叫过去。
谁知,他刚一跨进霁月堂,就见到仆妇丫鬟站了满院子。齐峻心头一紧,忙加快步子上了正堂前的台阶。
“这是怎么了?”被丫鬟请进去,齐峻一眼便瞧着坐在罗汉床上郑氏,以前坐在下首的高氏。
郑氏一见儿子来了,顷刻仿佛找到了护身符,忙一声叫住齐峻:“峻儿,你来得正好!跟你大嫂说说,让芷儿回宁国府生产吧!咱们齐氏一脉的子嗣,岂有生在外头的道理?!”
原来是这事,齐峻将心头悬起的石头放下,陪着郑氏坐到罗汉床的另一侧。
“娘亲,不是说好了吗?宫里有太医轮值,在那儿生产比在宁国府更好!”见母亲又来了,齐峻苦口婆心地劝慰道。
谁知,对方根本不听他这解释。
见如今唯一的儿子都不站在自己这边。郑氏不禁悲从中来,摸了一把眼角,随即便哭出声来:“你这小兔崽子,为娘如今说的话,你都不愿意再听了是吧!娘亲前几日到寺里烧香,抽的签文上面都说,芷儿这胎生的时候有风险,不能离开祖地。你别以为老娘是在无理取闹!”
齐峻微蹙眉头,一脸无奈的样子。随后,他扫了一眼旁边坐得如同泥塑的高氏。心里不由琢磨开了:“什么状况?母亲把她也叫来,莫不是先前,也跟她闹过一阵了吧?”
他正作如此揣度。就听得高氏突然出了声:“四叔来得正好!大嫂有事还有要跟你商量呢!”
齐峻闻言,心头一紧,抬眸怔怔地望向对面。
高氏好似并不着急,随后端起案桌的茶盏,轻啜一口后。便出了声说道:“这事吧!我考虑了许久。直到前儿个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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