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入秋实院。见到舒眉的面,就示意屋里侍候的人退下。
“小姐。你说的那人,雨润托人还真打听出来了。”她环视了四周,凑近舒眉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哦?!”舒眉眸光一亮,扫了屋里一眼,拍了她的肩头,“跟我来,咱们到花园的亭子里说去……”
雨润知道她的避忌,点了点头跟随她出去了。
她们刚一离开,小萄葡的乳娘吴氏,便从耳房里转了出来,问在外间忙碌的端砚:“姑娘,是谁啊?大清早的,也够勤劳的。”
端砚忙着收拾妆奁,头也没抬地答道:“还不是雨润姐姐。”
吴氏一听是她,脸上便起了一丝异色。
“莫不是铺子上出了事,看这火急火燎的……”她讪讪笑道。
端砚此时正转过身来,瞟了对方一眼,朝床铺走去:“才不是呢!店子的事,雨润姐现在都烦姑奶奶了。”
听了这话,吴氏心里一惊,面上却不露声色,问道:“莫不是为出行的事?姑奶奶过两天便要出发了……”
“不知道!主人家的事,不是咱们奴婢该打听的,吴妈妈若是感兴趣,不若等姑奶奶回了,你亲口问她?”
端砚给她吃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听了这话,吴氏面上有些挂不住,讪笑道:“我哪里爱打听姑奶奶的事。只不过,客院住的那位卫嬷嬷,前日到我跟前问起,说姑奶奶为何还不启程,再迟就赶不回金陵过年节了……”
端砚收拾完床榻,转过身来,怔怔地盯着她:“为何她要来问你?姑奶奶不是托人告诉她了,过了小少爷的生辰,马上就出发……”
吴氏被她看得不自在了,忙掩饰道:“她的意思,恐怕是想借我之口,催促咱们姑奶奶早日启程吧!”
端砚不疑有它,接口道:“急催也没用,小少爷的生辰要紧。说起来,妈妈应该比砚儿清楚,小少爷自打出生起,就没怎么正儿八经过生辰。舅老爷接他们的急切心情,咱们近身侍候的,当然都能明白……”
吴氏一听这话,忙点头应和:“可不是怎地,你不知道当时在大兴庄子上,有多么凶险……接着,吴氏便开始长篇累牍地讲起,她当时跟雨润他们,如何护着小少爷逃出来的。
虽说端砚是文家开府后,新近买入的丫鬟,可吴妈妈这番老生常谈,她都快听起茧子来了。见吴氏又开始表功,她掏了掏耳朵,对吴氏道:“知道了,妈妈你说了多少遍了战血滔天。姑奶奶也说了,等小少爷长大后,定让他来孝顺你……”
被这小丫头一抢白,吴氏脸上有些发烧,只见她掩饰道:“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表功。只是提醒你们,高家那女人,心肠又多狠毒。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端砚睃了她一眼,没有理睬她,心里却在嘀咕:“听雨润姐讲,她可不就是冲着小少爷来的。若是没有这孩子,姑奶奶何必吃那么多苦头?!”
不过,她知道吴氏乃是太师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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