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临盆时的苦痛。
舒眉本人却很是乐观,她摇了摇手,安慰老人家:“没事的,幸亏夏天过了才生,到时凉快就行了。我可受不了汗嗒嗒的,一个月不洗澡。”
施嬷嬷见她有心说笑,忙跟着打趣道:“那得亏姑娘嫁到了北边,要是还在岭南,就是秋天生也坐月子时也大汗淋漓。”
提起老家,舒眉不由眉眼弯弯,道:“上次爹爹带信时,还附了一封小弟描红墨宝,虽然笔力不足,写得倒有模有样的。唉,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们。”
雨润在旁边听了,暗暗替她伤怀。
她家小姐到如今还是没转运。不说齐府整天的糟心事不断,有了身子临产时姑爷和娘家人都不在身边,孤零零一个人,上次那位大师怎么说来着・・・・・・说她命运多舛,要秉持一颗佛心,看开诸事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不知现在,姑爷跟小姐关系好转,小主子快诞生,算不算守得云开见月明,苦尽甘来了。
雨润的美好念想,在新生儿百日诞的那天,终于有了明确的答案。
正日子的前一天晚上,沧州老宅那边的族人终于赶到了。高氏喜出望外,虽然诸事早被她安排妥当,为了保险起见,她还特意找了不少帮手――跟齐府有姻亲的关系的几家人,有她自己娘家的兄嫂、齐淑娆的夫家当然,也少不了齐淑{的夫家。
毕竟齐府丧事办完不到一年,虽说是百日宴,其实也就走了个过场顺道还给齐屹做了场法事。末了,重头戏了。
因府里没成年男子,高氏特意请五姑爷宋祺星,招呼来的几家男宾。素宴过后,宋姑爷指派莫管事,把众人进到齐府东侧的一间佛堂,那里摆放有宁国府列祖列宗的牌位。想让他们见证小婴儿取名入宗祠的仪式。
“荒唐!”一见这阵仗,五叔公劈头盖脸就来一句,“齐氏乃百年世家,入祠哪里是这样随随便便的!你可把祖宗规矩放在心上?”
老人家吼完后,就把目光朝屋里众人横扫过去。最后落在郑氏的身上:“大侄媳妇,她没有进行庙见,不懂规矩,你当年可是被大侄子领了去的还是你・・・・・・”他把视线转到舒眉身上,“若是老头子没记错,你还是前年去的”
舒眉点点头・只能抱以苦笑。
高氏似乎不急,只见她施施然走到五叔公跟前,给他恭敬福了一礼,解释道:“不是侄孙媳不懂规矩,实在是情况紧急,事急从权。侄孙媳妇从娘家人那儿打听,说是陛下新登位,打算大赦天下,同时要封赏一批大臣。相公已走了大半年,孙媳妇托人四处活动・府里的爵位承袭的奏章已经叫人递上去了。只待咱们这边取名入祠了,礼部要派人过来宣布了。”
“峻儿前往西北还没传来消息,哪门子的因功封赏?”五叔公倒也不糊涂,顿时想起了这碴儿,忙反驳道。
高氏踟躅了半晌,只得老实交待:“孙媳就是想着搭这次大赦・圣上额外开恩的机会,将相公的麻烦给解决了,省得以后再生变故。”
五叔公心里冷笑一声,暗道:“金銮殿那位只有四岁,还不是由着你们高家父母摆弄。若真要你们家的关系袭了爵位,以后齐氏一族怕是都抬不起头了。被贴上谋权篡位奸党的标签。”
只见他摇了摇头,对高氏道:“侄孙媳妇此言差矣,国公府堂堂七尺男儿,哪能走得不明不白的,还是等峻儿回来,为他兄长查清真相,洗清污名再说。现在承爵之事不要着急。”
高氏一怔,正要拿话反驳:“五叔公不要误会侄孙媳的意思,袭爵只是其中一个方向,更重要的是,记了名就可以他的名义给相公烧包袱纸钱了。相公毕竟在外边去的……”
说着,她抬起衣袖,作拭泪的动作。
她兄长高嘉祯在旁边帮腔:“矩矩不外乎人情,妹妹这么做・也是替妹婿着想,为齐府着想。
终究是要入族谱的,毕竟孩子还很弱,经不住长途奔波,没能抱到沧州去。”
宋祺星跟在后面附和:“是啊!有了名份,就是来年清明上坟,都有子嗣披麻戴孝。”
五叔公好似经不住众人劝说,他皱了皱头,寻到郑氏的所在,要问她的意见:“大侄媳妇,你的看法呢?大侄孙离京时,对于子嗣可曾留下什么话没有?”
郑氏绷着脸庞,摇了摇头:“他若留下话来,我就不那么伤心了。不过,侄媳妇也赞成您刚才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