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都折腾一天,还没犯困啊?”
听到母亲问话,小葡萄倏地抬起头:“娘亲,咱们从今往后都不回京城了吗?”
舒眉心头一突,颇感蹊跷,遂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不是挺喜欢南边的吗?怎地才刚到就想着回去了?”
小葡萄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瞅了母亲一眼。道:“儿子今儿赴宴,听人讲那个什么‘晋国’跟北边又打起来了……咱们以后若是回北边,岂不是更不方便?”
原来是这个缘故!
舒眉略一沉吟,安慰他道:“是有些不通畅!不过,陛下和你伯父他们总会想办法解决的。此等状况应该持续不了多久,你还是好生跟祖父读书,跟师傅练武,说不定再过两年,情况有所好转呢?!”
听到母亲的劝慰,小葡萄顿感失落,洗漱完毕后,一个人闷闷不乐回了房。
第二日,萧庆卿就上府里拜访了。
好几年不见义兄,舒眉喜出望外之余,迎出了二门。显然,萧庆卿没料到她会亲自相迎,忙俯低身子就要拜下去。
舒眉伸过袖臂,就要挡住他的动作:“大哥这是做甚?咱们兄妹之间,何时这般见外了?”随后,她对旁侧侍立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对方将人扶起。
受到如此礼遇,萧庆卿心里自是感慨万千。
若不是昨晚他跟葛曜推心置腹一番,他自是不敢贸然前来拜谒,
看来,眼前女子身份地位虽然不同了,骨子里却没任何变化,还是这般亲切。想通这些,他心绪平缓下来。
将人引进厅内看座之后,两人聊起这些年各自经历。
从萧庆卿口中,舒眉得知这几年他们在南边的近况,不由感叹道:“南北不通渠,我原先以为,你们漕帮日子难过,没曾想到你们竟找了另外的生财之道。”
萧庆卿笑道:“殿下过奖了,不过是特殊时期的权宜之计,这不是没法子的嘛!若是哪天山东能通行了,大家才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舒眉点了点头,颇有感触地说道:“是啊!这天下分成四家,再怎么都难以保证不起纷争。不打仗还好,若是真打起来,受苦的还是百姓。”
萧庆卿听她语气索然,忙问道:“这一行来,殿下和小公子可还顺畅?”
舒眉望了他一眼:“顺畅倒是顺畅,只是以往坐船都只要二月的行程,这般一绕道,足足走了三个月,险些赶不上年节。”
听了这话,萧庆卿笑道:“沿途要体察民情,自然走得慢。草民听说,殿下和文大人一路朝廷安抚民众,广布天家恩泽,各地官民莫不感恩戴德……”
“大哥信息迅捷!”舒眉赞了一句,叹息道,“各地民生困苦,咱们能做的只是杯水车薪。值不得什么,倒是你们商户掌控天下财货,只怕你们做的,现如今能做的,都比朝廷做得多得多。”
萧庆卿笑而不语。
舒眉突然想起,眼前此人曾告诉过她,曾被山东的邵家拉拢过。想到这里,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际。
她沉吟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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