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就变化无常,光早上就下了四五次雨,细密却不大,几乎听不到声音。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拐个急弯可能天就放晴了。
阳光透过乌云洒在漫山遍野的草木上,既不刺眼,也不黯淡,是拍照的好机会。
不时会在山体上和草场中央看到硕大且陌生的白色藏文,如同一道道符咒,把大地山川都封印了起来。
颠簸了近十个小时,可符雨一点都不感到疲惫,相反窗外的风景让他着迷,远处连续拐弯的车辆消失又出现,最后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偌大的天地间仿佛又只剩他们这一行人。
虽然山路本就是弯弯曲曲,但像这种连续的急转弯并不多见,即便是有二十多年驾龄的司机师傅也开得小心翼翼。
不知转了第几个弯,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若隐若现的雨丝重新占据了天空,符雨看了看表,再有一个半小时就到了,收好相机,准备小憩一会。
可能是四周山势险峻的缘故,天上的乌云宛似封酒坛的盖头,等到乌云完全遮蔽了太阳,四周便陷入了绝对的黑暗,好在司机师傅提前打开了车灯,速度只是稍慢了一些,仍在马不停蹄地朝目的地赶。
当第一颗豆大的雨点吧嗒到车窗上,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车窗已经被刷上了好几道水漆,噼里啪啦的声音接踵而至,顷刻间暴雨如注,灯光全被反射了回来,车外白茫茫的一片。
整个世界犹如一只紧握的拳头,将他们连同车子一起攥在其中,天地间的杂音仿若消失了。
“不能走了,歇会吧,再走要出事咯。”
司机师傅说完,把座椅稍稍调后了些靠在那里,大家互相交流了几句,便都沉默不语,一时间车内气氛有些沉闷,都在静等雨停。
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象看得符雨犯困,不多时便昏睡了过去,迷糊中听见有物体坠落的声音,但是比蚊子的嗡嗡声还要微小,也许是谁手中的东西掉了,符雨没空多管,就这样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整个天河的水都被一次性倒完了。
“快看!双彩虹!”眼尖的苏语桥和刘惊南一起指着横亘在不远处两座山中间的双彩虹。
嘴角还流着口水的符雨用手背简单擦拭了一下,就忙举起相机朝着苏语桥那边的窗户拍了几张。
“你们幸运哦,这条路我都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几乎都没有碰到过!”
等到追上彩虹,天色又渐渐昏暗了下来,可这次却迟迟没有等到雨。
“不对劲不对劲。”司机师傅轻点刹车,睡眼仍旧惺忪的符雨听到这话倏地来了精神,在车窗外面四处打量着。
“哪不对啊?”符雨正打算开口,被苏语桥抢先问道。
司机师傅阴着脸:“这云不对!”
“啥?云不对?”坐在副驾驶上的刘惊南猛地回过头:“怎么着,师傅,这云还有什么说法不成?难道我平时看的云还有假的不成?”
“你仔细看。”师傅神色凝重,一改近日里的温和,看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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