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不多的卞时悠。
卞时悠腆然一笑,道坏了,阮姐姐让我不要暴露她的。说完了,上前懒腰抱住王缨宁,贴着她的腰,喃喃说道等明年此时我再来看你哦。
这是去意已决了。
“你要自己上路吗?”卞时悠那是个和阮温婉半斤八两的毛躁性子,还闯江湖游历天下呢……王缨宁实在担忧。
“有人一起的,”卞时悠也不瞒着王缨宁:“就是那位杨收杨公子,他行商遍天下,这次要去漠北,听闻那里的月亮这么大,驼铃声悦耳极了……”
她边说边比划,眼中有神采,在姜家之事让她心灰意冷之后,这是头一次真正的神采飞扬。
杨收……王缨宁心里暗暗腹诽,怎么哪哪儿都有这个人。
“对了!”卞时悠从包袱中掏出两个匣子,指着一个乌木的说这是杨公子托我带你给你新婚贺礼,又指了另外一个方方正正的琉璃盒子道这是我的。
王缨宁打开看了,乌木匣子里面,明晃晃的摆了满满的金叶子,一打开照的屋里全是金光。这般的豪气直接,确实是杨收的做事风格。卞时悠送的是一支上好的镶七色宝石碧玉步摇簪子,碧玉上刻着凤首,隐隐有种威严的华丽之感。
送别了卞时悠,王缨宁安心待嫁,除了来寻卞时悠不得的姜澈哭哭戚戚闹腾了一番,惹她不快之外,别的都是欢欢喜喜的。
王夫人看着这辈子终于要幸福了的女儿,心中大慰。王缨宁为母亲挽起长发,如雪的白发拿赤金墨珠发冠簪好。王缨宁眼眶忍不住一红,眼泪就流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王夫人嗔斥道。
王缨宁也发现了,最近自己真的很容易哭泣,一点小事便惹得泪水涟涟的。自己也正纳闷着呢,突然心口泛酸,“呕”的一声,干呕了起来。
“这!”王夫人瞳孔大震,待王缨宁红着脸把自己在萧俭洗澡的时候将人给“唐突”了这事儿老老实实告诉了母亲,王夫人更是恨不得伸手揪下她的耳朵来。
指着她你呀你呀让我说什么好,最后招来了红药,贴耳嘱咐一番,才瞪了王缨宁一眼,自去歇息了。
大婚这日,极其隆重,萧俭几乎将侯府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王家大宅,王家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添上了嫁妆,又将这些聘礼换了换箱子全给抬了回去。
所以说是十里红妆,毫不为过。
洞房花烛夜自然是没成功的,因为得了夫人严厉嘱咐的红药,红着一把小脸,杵在床边就是不肯离开。直到萧俭苦着脸承诺只是拥着自家媳妇儿纯睡眠,不造次。红药这才绷着一张红脸低头跑了出去。
八个月后,王缨宁足月顺利产下一子。萧俭为他起名为颂,萧颂。
“颂儿……”王缨宁听到萧俭给儿子起的这个名字的时候,震惊之余,掩不住的涕泪横流,竟然这般的巧。这是不是说明,在这一世,她的颂儿又找到了她。还认她这个曾经不争气的母亲做母亲。
“颂儿,颂儿……”王缨宁一遍又一遍,不够似的唤着怀中孩儿的名字。
“宁儿,不许只看儿子,看我。”萧俭一脸吃味,决定要生气,让夫人好好哄一哄。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