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一声:“这位姑娘,这样闯进我们侯府,众目睽睽之下打了我们的人,此行未免太过了吧,下人也是人呢!”
他故意称呼王缨宁为姑娘,是不肯认她为女主子了。
他这样一说,话里话外又带着煽动性质,顿时使得府里下人不满的声音更大了。
王缨宁冷哼一声,扫视了似乎已经被激起了义愤的侯府下人们。她指着那个管家,说道:
“你就是新来的管家?你姓刘,是罪人之后,原先在中郎将吴大人账下做个小文书,侯爷见你懂事机灵会算账,就要了你的身契,来侯府做个管家。你瞧瞧,这可是你的身契?”
王缨宁从袖子里掏出一叠东西,从中抽出一张来,摁在刘管家的脑门上,让他看了个清楚。
这真是他的卖,身契!
刘管家一个哆嗦,侯爷竟然将他的卖,身契给了眼前的这个女子,也就是说,他真正的主子,正是眼前的王缨宁。
握着他生死大权的主子。
“我怎么瞧着你一点都不懂事呢?”王缨宁冷冷的说道。
刘管家双膝一软,跪坐在地上,良久,缓缓的说道:
“奴才该死,瞎了眼没有认出主子来着,任凭主子责罚。”
“一边呆着去!”王缨宁不耐烦听他告饶。
实际上,王缨宁这会儿不耐烦一切,心里只记挂这妹妹仪儿,她扬了扬手上还有一叠的卖,身契呢。
原来萧俭临走前,将侯府里的地契田锲库房钥匙以及府里下人的卖,身契都交给了王缨宁,她之前没有来过这里,是想着她还没进门呢,没必要早来管事儿,况且她自己还有一大摊子事要做呢。
没想到还能有一日用上了这些。
下人们此时已经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王缨宁又转身对着面如死灰,知道侯爷竟然将家底都早早的交给了王缨宁的手上差点背过气去的萧霏。
“说,仪儿在哪里?你知道我没什么耐性!”王缨宁冷声道。
萧霏曾经被她亲手灌过五石散,那五石散发作的感觉如今想起来还像是跗骨之钉如影随形,萧霏不敢看王缨宁的眼睛,这双眼睛是她们母女的克星,不对,是整个满家的克星、煞星。
她死命的摇头,王缨宁说的仪儿,她确实也不知道。但是她却是知道,她藏了两个人在府里,那两个人还弄了厌胜之术想要弄死王缨宁。
可王缨宁她怎么能被那么轻易的弄死,她这般凶狠,恐怕连阎王都不敢收呢。
萧霏突然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何不好好儿的待在侯府做个丫鬟,将来也许还可能获得一个让侯爷垂怜的机会,一定是因为母亲姚氏的蛊惑,才使得她又招惹上了王缨宁这个煞星。
她又开始恨自己的母亲……
“把她给我绑起来,所有人给我找,一丝一毫的地方都不要错过。”
王缨宁一声令下,原本觉着惹了不该惹的女主子,恐怕要大祸临头的下人,立即将功赎罪一般的,冲过去将萧霏捆了个结实,而后按照王缨宁说的争先恐后的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