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儿她一定还在侯府!”施予修握紧了拳头,道:“青梅姑娘说之前与表妹有过节的满家人就在侯府做丫鬟,表妹这次出事一定与她们有关,仪儿应该偷跑了进去。”
王缨宁一听,猛地起身,吩咐红药青梅给她换衣,就要去侯府要人。
可她毕竟是昏迷了近一个月,每天只进些汤药,肚子里早已是空空如也,这会儿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主子不必着急,侯爷虽然不在府上,但是毕竟是侯府,以奴婢所知那些人也不敢轻易把仪儿小姐怎样,您还是先吃点东西,才好有力气。”
青梅早就为自己的疏忽,导致主子差点丧命懊悔不已了,此时红着眼眶劝道。
红药一路小跑去准备吃食。
王缨宁咬了牙齿,道声好,要去寻仪儿,她一定先得恢复了精神。
众人看着王缨宁一脸凝重的一口一口进饭,也不看人不与人交流,就像沉浸在另一个世界。
大伙都听到她刚醒来的时候,在叫仪儿的之前,悲声唤了一句娘亲。
王缨宁很少提起远在富阳城的王夫人,即便是来京城之前,她与她的亲娘王夫人也是很少见面。确切的说,是王夫人不肯见她,对她从来都是冷漠以待的。
“姻儿,你去信给勉儿,向他问一问夫人的近况。”王缨宁停了筷子,转头对妹妹王姻说道。
“嗳!我这就去写信。”王姻看出长姐醒来之后就似乎对夫人有着很大的牵挂。
王缨宁默默的点头,默默的吃完了饭。
“表妹,我与你一起去吧。”施予修实在是太担心王仪了,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
但是他随即也知道不妥,他是男子,冒昧与侯府未来女主人一同打将了人家府里去,说都说不清。
“主子,还是奴婢与你同去。”红药也央求道。
王缨宁看了他们一眼,断然道:“不必,你们都不必去,在家里等我回来。”
她临走之前,去了一趟书房。
书房里推挤的书本纸卷,其中随意的搁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匣子,王缨宁将那匣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带在身上。
如今还没到黎明,天还是一片雾蒙蒙的。
王缨宁策马奔驰在建康城的大街上,恍然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情景,可眼下她的心情早已不同。
紧闭的嘴唇,漆黑的眼珠,脸上没了一丝的笑意,这时候的她,就是从地狱出来索命的人。
“咚咚咚!”
武安侯府的大门在黎明前一刻被敲的震天响。
“谁啊?”门房小厮揉着惺忪的眼睛,起来查看,莫不是侯爷回来了?
不是啊,是个女的骑着一匹马,迈向他的时候,身姿挺着笔直,那种傲然的神态,倒是像极了侯爷。
“打开大门!”王缨宁在命令他。
“你是谁啊,这大门可不是随便能开的,只有侯爷和贵客才能从大门走,其他闲杂人等即便能进,也只能从侧门走……”
“你可知我是谁?”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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