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俭行军路上,还与王缨宁来过几封信,到了北境,因为各种原因,信件就停了。
王缨宁最近愈发的无精打采起来,原本一个白天能处理完的公务,现在挑灯处理到深夜,还感觉有些吃力。
不仅如此,身子也清减了很多。
最先发现她这些异样的是王姻,人小主意多的王姻只当长姐是思念萧侯爷过甚,平日里就留心多分担了王缨宁的事。她帮着王缨宁打下手,已经非常的熟络,做的甚至比一般的小吏还要得心应手。
王缨宁茶饭不思,有时候自己也暗暗笑话自己怎么这样没出息。明知道萧俭此行必会胜利,为何还是这样压抑不住思念和忧虑。
白天在衙门里做事,遇上正使大人,瞧着她憔悴的样子,正使大人难得调侃两句:
“咱们衙门里头,人人都以为王大人是巾帼不让须眉,能干是能干,但是太能干,总少了一份人情味。如今才知道,王大人也有柔情柔弱的一面。”
众位同僚自然也都注意到了她最近没精打采的样子,正使大人一说,不仅笑盈盈也跟着调侃两句。有同为女子的同僚,还来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冯大人远远的瞧着,面上唯有落寞,他很想过去与王缨宁说一声注意身体,可是他最终站的远远的什么也没说。
夜里,王缨宁突然惊醒。
“主子!”红药就睡在她的隔壁,被王缨宁的惊呼声吓了一跳,急急的跑过来。
“主子竟然又做噩梦了……”
王缨宁自从与那满璋之和离之后,夜里睡觉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这会不知为何,那种来自前世的熟悉的惊恐和懊悔的感觉又一次来到了。
“萧侯爷智勇双全,这次与北境的战事定然也会顺利的,主子一定要放宽心。”红药为她顺着气,轻声安慰道。
青梅也听到了动静,端了一碗温水过来,扶着王缨宁喝下。
王缨宁捂着脑袋,脸色有些阴沉,所有人都说她是因为太过思念萧俭,才会这样的。起初她也以为是这样。
可是她渐渐的有种感觉,恐怕并不是因为萧俭。
她的确是思念萧俭的,但是她也并不是那种心志不坚为思念所情绪左右的女人。
依着一个活了两世的人,尤其是她还不是那种其他居于内宅的女子,人生更不可能只有嫁人这一件事,反而有太过更加重要更加紧迫的事。
这一大家子,包括祖父祖母,还有两位妹妹,都要依仗与她,她又怎么可能因为思念萧俭就忘了身上别的责任。
那么,她到底是怎么了!
“不对,不对,这些梦不是因为侯爷……”她喃喃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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