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子娇憨和爽利。
不过,这边的这位不动声色的小姑娘就是王缨宁?
瞧着这纤弱的身段,倒像个普通人家的娇小姐。再打量她的面色,眉目舒展,大方有礼,没有因为突然闯进两个不素之客,而有一丝的慌乱或是好奇。
“大公子有礼。”王缨宁话不多,起身行的却是正经的全礼。
是她瞧出自己的身份来了?若真是如此,这小姑娘的确不简单。
这不卑不亢的样子,与季安的清淡温雅性子,这二人坐在一处,确有那么点子相配之处。
但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在梁帝的心里否决了。
季安是堂堂武安侯,哪里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相配的。
他冷哼一声,转头与为他倒茶的杨收说话。
明显不待见王缨宁,萧俭瞧瞧握了握王缨宁的手,以示安抚,王缨宁淡笑着摇摇头。
小厮端来数盆昙花,都是稀有的品种。
“这是孔雀昙,可是来自北境?”梁帝指着一棵茎叶独特的昙花说道。
“大公子好眼力,正是北境的珍奇花卉孔雀昙花。”杨收笑道:
“如今太平盛世,北境的珍奇花卉开在南境的茶肆,南地上好的丝绸又穿在北境百姓的身上,正是吾等行商之人所喜闻乐见的。”
这样的话说在梁帝的耳中,正是不动声色的拍马屁。
梁帝笑着看向萧俭,萧俭缓缓饮进一杯茶。
“如今陛下勤勉吏治,大梁国内自然是一片太平盛世,不过据我所知,北境可不是如此。”萧俭搁下茶盏道:
“北境之内六镇作乱,已初现苗头,宣武帝体弱,难理朝政,却任凭边境守军对我南朝肆意侵扰,这又该当何论?”
杨收脸色一变,他嘴里说的是四海为家,可心里头自己的根还在北境。北境近几年羸弱,被萧俭一言道破,他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
但毕竟是多年经商,心里怎么膈应,面上丝毫不显。
“萧侯爷言重了,咱们今儿是来吃酒赏月品花的,此等惬意时刻,议论朝政,可是大大的不适宜。”
他这样说了,萧俭也不想与他一介商人争执什么,老神在在的吃茶。梁帝吃了几口茶,掩下眸中的若有所思。
王缨宁一如既往的从容,与阮温婉品评起几盆昙花来。
“缨娘喜欢哪株?在下愿意以花赐美人。”杨收突然走到王缨宁的面前,说道。
他这是故意的。
萧俭持茶盏的手紧了紧,面色有些泛青。
萧俭那脸色铁青的厉害,王缨宁叹了口气。他一向从容,今儿是怎么了。
“昙花一现,并不持久,缨宁说不上喜欢,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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