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要嫁到我们家里来,自打你来了,我们的好日子就全变了。满鸣珍再蛮横也是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娇小姐,可你把她说给了穷的只剩下士族名号的王家!”
“还有我,不过是小小的招惹了你两次,你却坑害我嫁给一个傻子!你可知我在那王家,夜里要对着那个令人作呕的傻子,白日里又要面对满鸣珍那个俗货以及王家那个自私势利的老太婆!”
“你可知,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满素素说着,恨极了眼泪就出来了。
这两年,是怎么过的?王缨宁看着她,眼神有些飘远。
想起上辈子她刚嫁给杨收的那一年,回门。
端的是风光无限,娇贵奢靡,恨不得脚底下踩着金丝银线织成的绸缎走路。
而她王缨宁,却只能在病榻上苟延残喘,却愣是被人扶到席面上,当做士族的笑柄。
看来上一辈子,满素素与她就有天生的恶感了。
“有时候,人受一受苦,清醒一下,也是好的。”王缨宁淡淡说道。
这时候正是傍晚的时分,起了风,凉意更浓了。
红药端来温好的猴儿酿。
“吃一杯?”王缨宁对满素素说道。
满素素看了一眼她,端起一杯猴儿酿来,一饮而尽。
青白郁气的脸色,缓和了过来。
“我是来求你饶了我们满家所有人的。”满素素说着,走上前去,拿过红药手中的酒盏,亲自为王缨宁斟了一盏酒,又为自己斟了一盏。
“我知道你也讨厌我,而我,打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对你这样一个生在士族之家,即便是穿着旧衣,吃着糙米,还一副高高在上嘴脸的人,心生愤恨和嫉妒。”
满素素说着,低下了眸子,哀怨的叹息。
“是,我讨厌你,我嫉妒你。凭什么,你就能高高在上做什么事都能理所当然。而我的父兄为满家赚得大半副身家,我与母亲却只能在夹缝里生存,处处讨好她们!”
“如今你人都走了,却左右那邓娥,将我好容易从王家那老太婆手上夺来的一半嫁妆给填了公中的窟窿。”
满素素本以为拥有了那一半的嫁妆,即便是回了娘家,也不至于受大房那些人的脸色过日子。
可如今生了长子掌家的邓娥,却是个见钱眼开不留半分情面的,不知怎么查到了自己手中的那点子嫁妆,就想方设法儿的将它们骗到了她的手上。
“你们就不累吗?”王缨宁面带可怜的瞧着满素素。
内宅之中,各种勾心斗角,各种尔虞我诈,全为了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满素素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累?活着不就是累吗。”
“你若是觉得我们可怜大可不必,虽然不知道你在官媒衙门里如何,但是素闻官场深不可测,否则你身为一个女子也不必为独自撑起门户,每日里像个男人似的早出晚归,费心费力了。”
王缨宁可怜满素素陷于内宅,满素素还可怜她一个女人在外头不得安闲呢。
王缨宁头一次被她说了个哑口无言。
也许,站在她的角度,或是站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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