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次施予修没有呵斥她,而是背过身去,拭了拭眼角。
饶是如此,闫治还是不肯拿出卖身契,被满璋之踹了两脚,他又抱着桌子腿嘤嘤哭泣。
施子安那就是他的心头肉,他是不会将人放走的,除非他死……闫治难得的硬气了一回,敢拿生死跟王缨宁硬拼。
王缨宁冷了脸色,定定的看着他与姚姨娘,瞧样子还真像弄死他。
姚姨娘被瞧的浑身发抖,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
“表姐,眼下该如何是好?”施媛六神无主,只眼巴巴的看着王缨宁。
那闫治软硬不吃,寻死觅活的不肯交出卖身契,王缨宁只得无功而返。
“不若再让那姓闫的去一趟乱葬岗!”红药憋了半天,恨恨说道。
真是小看了那闫治,平日里见到自家主子恨不得躲着走,胆子再小不过的一个人。在这件事上,竟然犯了倔驴一样的脾气。
王缨宁摇了摇头,这事儿不管放在哪里说,那闫治他自有不交出卖身契的权利,旁人奈何不得他。
“咱们如今有多少银子?”王缨宁问红药。
红药从内室里搬出来了一个重重的匣子,里头有一半是银子,是王缨宁这一年来的俸禄,另一半是一些珠玉首饰。
“主子,这里头是一百两银子,珠玉首饰约莫值个七八十两。”红药说道。
王缨宁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咬了咬牙道:“拿上这些,咱们去姚姨娘的院子。”
“主子!”红药不可思议的后退了一步:
“咱们要给她姚姨娘送银子?凭什么!”
主子有多讨厌姚姨娘,红药最是知根知底,这次为了施家的那位表弟,主子竟要主动给她送银子。
并非是钱财的问题,这银子一送,便是要去求人了。
红药心里怄的要死。
施媛咬紧了牙齿,心里塞了棉花一般的难受,努力不使眼泪流下来。
眼下表姐是为了救她的弟弟,可她这个做姐姐的什么法子都没有,只知道干着急。
“夜也深了,你先去歇息。”王缨宁没有让施媛跟着。
付出点银子,若能让施子安成功脱离闫治,她觉得值。
做官一年多,她心里那些隐藏的戾气,不知为何,被一种浩然的正气给冲击的散落成片。
再加上满家这些当年害她的人,也都没有再能重复上辈子那样好的人生轨迹,该得到的都被她在无形中给毁去了,个个活得灰头土脸。
如今她最惦记的就是施家兄妹这件事,此事了了,她便可挥挥袖子,彻底离开满家了。
到了姚姨娘的院子,王缨宁摆了摆手,让红药等在外头。
姚姨娘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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