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直觉头上一轻,如墨的情丝没有束缚,瞬间铺陈了开来。
“左右不过是见一个姑娘,姐姐劳累了一天了,轻快轻快。”王姻嬉笑着。
王缨宁无奈的摇了摇头。
等到夜晚戌时,红药有些着急,轻声道这次邓姨娘能将人给带来吗……
王缨宁没有言语,望着那一盏光晕氤氲的红灯笼,似乎是陷入了往事的回忆。
那时候她中毒已深,在此处偏远荒凉的小院儿里卧床不起。一日听绿萼与外头的丫鬟说话,说是府里来了位京城的贵人。
姚姨娘对这位贵人有恩,人家回来报答来了。
绿萼回来对着她摔摔打打的,言语间又提起那位贵人,还说那人与她本是表兄妹,都怪她当初目中无人,在贵人落难的时候不肯出手相助。
才落到了如今这副可怜的模样,无人愿意拉她一把。
当真是众叛亲离,还牵连身边的下人。
当时王缨宁吃惊不解问了一句,那贵人既是她的表兄,又如何与姚姨娘相识的。
绿萼似是说了一句,是通过闫管家的牵线,救了人家的兄弟和妹妹。
这其中语焉不详,但是今世的王缨宁却是将当时绿萼说的有关她这位表兄的话,记得清清楚楚。
若是今日这位姑娘,就是她的一位表妹,那么姚姨娘不会轻易伤害她。
她之所以急着让邓娥将人带来,一是为了了解清楚前世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二来就是若她那位表哥日后真能成就大事,这辈子她不可能再给姚姨娘这样一个潜在的翻身机会。
邓姨娘确是有几分本事,在城中的灯火都亮起来的时候,拽着一位神色有些拘谨的姑娘一路小跑进了王缨宁的院子。
“快,快些关门,关门!”邓姨娘上气不接下气的,吩咐守门的两个婆子道。
瞧她这样子,倒像是被狗追猫咬的。
“姨娘怎么了?”红药赶紧上前,问道:“为何要关门。”
“是……是姚氏,姚氏她追来了。”邓姨娘喘了一口气,说道。
“姨娘难不成是当了姚姨娘的面,硬将人给抢来的?”红药大吃一惊。
“不然能如何,这么大一个活人呢。少夫人只说将人带来她见一见,又没说不可以当面把人抢来。”邓姨娘直起腰杆来说道。
“说的好。”
不论用什么法子,只要将人带来了,她心里便是大欢喜。
王缨宁站起了身来,墨发随风而动。
“去门口守好了,我要与邓姨娘以及这位……姑娘吃茶谈天,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两个婆子谨声道。
隔着院中数盏的灯笼,站在邓姨娘身后的姑娘,微微的错身,瞧瞧的看向王缨宁。
此时她身着一件儿五色彩绣的石榴色杭绸拽地长裙,在灯笼之下闪着珠光。
宽广的大袖随意的挽着,如同她一头拽地的墨发随意的披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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