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看着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叹了口气道:
“怕什么,怕你做的那些事招来她的疯狂报复吗?”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放心吧,我去与她说,叫她不再计较。不管是那丫鬟的事,甜羹里下药的事,还是五石散的事……她是受了委屈,你也没讨到好儿。就此扯平了吧,况且你家那表哥……”
满璋之咳嗽了一声,没再继续说。
“表哥……表哥他如何了?”姚姨娘忍不住激动的询问。
见满璋之皱了眉头,这才生生压制住,不敢再问。
满璋之心里头瞧不上闫治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他在外头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说他好男风……
况且他也亲眼见过闫治出入那些小倌馆,与那些面容娇美的小相公搂作一处。其快活开心,不像有假。
所以这样的人在府里,他虽心里瞧不起,但是不会有所忌惮。
况且他今日被王缨宁逼着去乱葬岗翻尸寻人,整个人都吓傻了,不停地呕吐,一个大男人此时正抱着门框嘤嘤哭泣。
嘤嘤哭泣的不仅闫治,还有满若霏。
“萧郎,我该怎么办,她太狠了,太狠了……”满若霏掩面而泣。
萧俭对萧郎的这个称呼,觉得很是别扭,但终究没有开口阻止。
倒是打从满若霏进来,便一直拿防备的眼神看她的萧护,打了个寒战,闷闷道:
“满小姐,还是唤我家主子为公子吧,这个郎字未免太不合礼数了些。”
满若霏抬起头来,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不满。
不过是个下人,主子说话,哪里轮的到他插嘴。
可萧俭显然对于萧护十分的纵容,竟然没有开口斥责他。
满若霏拿起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儿,下人不识好歹,难道不知自己的身份吗。
“不过既然有萧……公子在,恐怕她也是不敢真正对我与姨娘怎么样的。”
满若霏发现萧俭实在不爱说话,她都来了半日了,萧俭拿着一本棋谱,研究了两盘玲珑棋局。与她说话不过一句,大多数是一会哭一会喃喃自语。
依着萧俭温谦如玉的性子,总该来安慰几句。
况且他们还有婚约在身。
他总是一副和风细雨的温雅模样,但是又那么的令人摸不着他的心思,有种高高在上的疏离之感。
所以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满若霏并不敢太过靠近他,只坐在一旁,细细的瞧着他的神情。
只见他终于轻轻的放下了棋谱,抬起头来,思虑片刻说道:
“恐怕不会。”
啊?满若霏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一时有些怔愣。
“她恐怕不会因为我,而放弃对你们的惩罚。”
她那性子,在明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还曾对自己起过杀心。
她不敢?她怕过谁。
满若霏手中的帕子被扯进,他说惩罚……
他没有说报复或是迫害,而是用了惩罚二字。
难不成他在心里上是赞同王缨宁的所作所为的。
满若霏心中凄楚,又泛起一丝激愤,忍不住申辩道:
“纵使我们前头对不住她,可难道她做的那些事不够狠毒吗!如今她赢了,当上了高高在上的媒官,难道不应该既往不咎……”
萧俭看了她一眼。
只是轻轻的看了一眼,就令满若霏心头泛起一层冷意寒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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