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让缨娘分心。”
卞时悠坚定的说到。
“缨娘,缨娘,你为了缨娘你是不是连命都不要了!”姜澈恼火极了。
卞时悠听了他这话,有些不解,这才拿眼斜暼了他一下。
“你如今怎么这么绝情了!当初是谁拖着雪娘为借口,常常混迹到我们当中,只为偷看缨娘一眼的!”
卞时悠有些激愤和替王缨宁不值。
果然是臭男人,缨娘一成了亲,他便是这幅德行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只要是和卞时悠在一起,姜澈总能被她气的七窍生烟。
“我那是为了看缨娘吗,我那是……”
“不是吗?”卞时悠不太相信的看着姜澈。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那一双眼里就只有一个王缨宁吗!”
姜澈有些气恼,他这么大年纪了,说出这番酸溜溜的话,他容易吗。
漆黑的夜,紧闭的大门,灯火通明的满府。
“你何其的狠毒,竟给霏儿灌下五石散,难道你就不怕我满家找你偿命吗?”老夫人的拐杖敲打在石板上,给人很大的压迫感。
“老夫人,”王缨宁站起了身来:
“老夫人言重了,只是一剂五石散,要不了人命。若是真出了人命,也当是两条人命。”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都是吞进了同样剂量的五石散,若是卞家小姐无事,那么若霏小姐的命也就还在。若是时悠有事儿,那,满若霏她合该偿命!”
老夫人在她冰冷且冷硬的语气里坐直了身子。
那卞家是士族,虽然如今没落了,但在这城中,还算受人尊敬。
那位卞小姐素来娇蛮任性,她是有所耳闻的。可若今儿真是在这事里丧了命,那也是件大的麻烦事。
“可那卞小姐有错在先,况且又不是霏儿逼她……”
她们还要拿卞时悠是自愿吞药的事当借口,王缨宁很是不耐:
“且不说在粥里下毒,这事儿是真是假还未论证。单说五石散之事,时悠她向来聪明,聪明的人怎么会傻到自愿服毒,定然是满若霏她逼迫,是她害的时悠不得不自伤!”
良久,老夫人看着她,打量着,似是第一次见她。
这个出身士族的孙媳妇,她原本以为她也像其他士族人家的女儿一样,凡事有进有退有度有量,她们虽然清高自持,但也最好拿捏,最不愿撕破脸面。
可眼前这个人,显然不像她认为的那样,太不好拿捏,戾气即便再隐藏,也总是在不经意间露了出来。
老夫人布满了皱纹的眼梢里闪过一丝疑惑,缓缓开口:
“你给霏儿当众灌下五石散,这般不顾后果,只是为了给那个卞家小姐出头,值得吗?”
对啊,值得吗,特别是在一旁的高氏更是不理解,她一个士族女做这样的事,不说蠢也是没脑子了。
王缨宁眼皮轻抬,轻笑一声,声音很轻,却如昆山的玉碎,溪水中涟漪。
她这一笑,是笃定,是不屑于回答。
“可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既嫁入了我满家,便是我满家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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