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姨娘被禁足三月。
禁足的同时,还要削尖了脑袋想法子凑银子,赔偿满素素的嫁妆损失。
她这次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尤其是那王家夫人天天上门,吆五喝六的让满家快些赔银子。
还拿着不赔银子就告官府的名头,叫嚣着吓唬人。
二房的高氏至今还不知王晚是个傻子,所以也不撵她,每每好茶好点心的伺候着。
亲家二人凑在一起挤兑王家另一个亲家,满家大房的谢氏。
满璋之烦透了王家这些人。
可又一时想不出法子,奈何不了他们。
只得白日里躲到潇相书馆,晚上又被新抬做妾室的邓娥粘上,夜夜行那档子好事儿。
愈发的心累,身体也累。
反观王缨宁终于得了个清净。
如今她也算报的小仇,心头那些恨虐的戾气也略略宽泛了些。
夜里有时候还能睡上半个囫囵觉。
这天晚上,她美美的睡到了半夜,照例被噩梦惊醒。
披衣做到了院子里头。
是夜,减少了白日的燥热,有缕缕混合着花香味儿的清风吹来。
正是月明星稀,清风徐来。
她院子墙上那一堵隐门无声的被打开。
走出两个高高的身影来。
前头的明显被她吓了一跳。
这个满少夫人当真是个怪人。
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偏要坐在院子里头吓人。
“少夫人,数星星呢?”
萧护没话找话,掩饰尴尬。
王缨宁确实是在数星星。
她睡不着,那本前朝律法书又翻了八百遍了。
至于满家的有些该收到惩罚的人,眼下还不到时候。
如今,她也不再着急。
她能很好的控制心里头那些怨念恨意了。
“我在等你们。”
王缨宁清冷的声音,给这本也不怎么燥热的夜里,又增添了一丝凉气。
“等我们?”萧护有些不解,白日里他在她门口看门护院。
她既有事儿,也没有说啊。
为何非要等到半夜,他与主子出去办事儿的时候……
哦,原来她等的是主子。
“主子,那我,就先去了啊。今儿咱们的事不怎么要紧,你不必着急。”
说完了,他嗖的一声就蹿了出去。
留下萧俭,面无表情的对着面无表情的王缨宁。
半晌,萧俭不开口。
王缨宁只得先说:
“如今事情已过,那些东西,公子也好归还了。”
她说的是满素素丢失的那些贵重的嫁妆。
当初她将萧俭打晕之后绑了,又提了条件。
这条件自然就是与那些嫁妆有关。
姚姨娘将一只银酒杯以及一块陪嫁绸缎包袱埋到了她院子外头的墙角下。
自己却私吞了剩余的好东西,并寻了些不值钱的东西,桃代李僵,给满素素做了嫁妆。
她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萧护轻而易举潜入姚姨娘的院子,又悄无声息的将那些宝贝顺了出来。
就放在萧俭所住的院子里头。
那些好东西就随意的堆放在那院子里,满家众人自然不知,满璋之更是打死都不会怀疑到身为皇亲贵族的萧俭身上。
至于当初王缨宁为何没有让萧护顺手将那只银酒杯也放进姚姨娘的屋子里头。
反而选择极有可能揭穿她的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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