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气来。
好半晌,哆嗦才止住,拿起火折子,对着躺在脚下一动不动的人,照了照。
是他!
王缨宁看清楚这人竟是萧俭之后,心中一冷,再也没了害怕的感觉。
未来堂堂的晋安侯,竟被她用书给敲晕了。
王缨宁不知该冷笑还是嘲笑了。
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此时朝廷并没有停下戮杀萧姓之人的决定,他竟还敢出来?
这一连串的问题,从王缨宁的脑子里一涌而起。
不过随即王缨宁心头一震,不管他为何会出现,既然如今他已经昏迷。
就躺在自己的脚底下。
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他永远都醒不过来。
也算提前报了当初他对颂儿见死不救的仇了。
这样想着,王缨宁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的光。
在黑夜里,王缨宁将萧俭拖到了大石磨之下,而后从上面摸索着抱起一个重重的磨棍来。
“主子,主子……”
此时院子里响起了另一道脚步声与小声的叫唤声。
是萧护从门内走了出来,却不见他家主子萧俭。
王缨宁只得轻轻的将磨棍放下,为了不被萧护发现,整个人也缩到了石磨之下。
萧护在院子里没有寻到主子,以为他脚程快,走远了,便也出了院子。
似乎是听到了萧护的叫唤,黑夜之中,萧俭很快转醒。
后脑勺疼的很,鼻息之处却先有了感触。
是女子身上的温软的馨香,而后睁开眼睛。
正对上王缨宁惊恐不可置信的眼眸。
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萧俭也是愣住了,这女人为何在自己的身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要将王缨宁一把推开。
王缨宁突然上前抱住了他的头……
萧俭睁大了眼睛,正要呵斥一句不知廉耻。
说时迟那时快,王缨宁将他的头抱起了往的石磨筒子上狠狠一撞。
萧俭脑袋传来剧烈的疼痛,再一次缓缓的晕了过去。
在他晕过去之前,狠狠的瞪着这个恶毒的女人。
他萧俭八辈子都没这样倒霉过。
天亮之后。
院子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青梅在摆弄各色的花瓣。
傻丫头被青梅使唤着,照例在石磨上磨一些豆粉米粉的。
青梅今儿打算给少夫人做一道花香味的点心。
红药从柴房里取了几把干柴,而后顺手将柴房的门锁了。
申时过后,萧护从外头心事重重的回来。
“小三子,今儿你怎么迟到了。”青梅一边摘花瓣儿,一边与门口外头的他闲聊。
萧护叹了口气,看着日头一点一点的往下落,这心里焦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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