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走在后面的王缨宁,脸上一喜,似乎正要上前行礼,被王缨宁摇了摇头制止住。
杨收走的急,并未太注意到她,走过一段路之后,才反应过来,突然回头,降雪楼门口早已经没了任何女子的身影。
杨收皱了眉头,也许是自己花眼了。
在南朝,嫁了人的女子,怎能随便外出。
定是自己看错了,杨收摇了摇头,不再做他想。
今日还得先找个去处。
他身后那些马车上的货物,都是及其贵重的香料,他之所以选择守卫森严的降雪楼,也是为了避免被人惦记去。
可惜那降雪楼的楼主也不知抽哪门子疯,竟将他这个大客人给生生的赶了出来。
“公子,这城中除了降雪楼,别的客栈都不合适咱们住。不过手下听说在两城交界之处,有一家大客栈,倒是合适的。”下面的人出主意。
“那就赶紧走,在天黑之前赶去那家客栈。”杨收吩咐道。
满璋之叫了两次茶,笔墨都摆了好几遍,那文士还没来,不禁有些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在屏风另一侧的王缨宁不慌不忙的吃着茶点,听着曲儿,仿佛又回到了出嫁之前的时候。
“我听说……”满璋之百无聊赖,一步跨过屏风。
话还没说完,看见的是王缨宁微微斜倚在窗前,微眯着眸子,单手支额,另一只手闲适的随着那边乐师弹奏的曲儿打着拍子。
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慵懒闲适的气质。
这样的她,让满璋之觉得很陌生。
他所见过的她,要么就是面色无波死气沉沉的模样,要么就是厌恶憎恨的神情。
满璋之失神了半晌,才呐呐说道:
“听说缨娘擅长做花笺,这次请栾文士写鸾凤谱,若是在缨娘所绘的花笺纸上写,岂不是更好?”
王缨宁一个激灵,从半睡中醒来。
自己怎么能在这时候差点睡着,都怪这降雪楼的乐师弹奏的曲子愈发的乏味了。
王缨宁坐正了,这才缓缓开口:
“恐怕不成,我做那花笺,需要红药将朱砂研磨到极细,再以山泉水与井水五五调匀,绘好后需在阴凉之处晾三五日方成。”
满璋之皱眉叹气,不过是张小小花笺,怎生这么麻烦。
他还想拿王缨宁的花笺,在那栾文士面前炫耀一下呢。
王缨宁内心微微嗤笑一声,这花笺虽然制作起来不易,可她若是愿意,又怎么会拿不出来。
前世她不仅拿出了自己精心绘制的花笺,还想办法让满璋之与那文士登上了顶楼。
三人在顶楼,把酒言欢,畅谈人生赏心乐事。
好不豪迈惬意。
那栾文士与满璋之结成至交好友。
一篇名动天下的鸾凤谱也因此写就。
那时候这件事在整个郡中都传开了,满璋之成为诸人争着结识的对象,一时间好不得意。
“没有,那就算了。先前你为吕家写那些无用的花名儿倒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