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太久,她早就习惯了将它们压实,然后隐藏在心底。
怒火只会让自己不能冷静理智,如今王缨宁平和的很。
“姚姨娘深的满璋之的信赖,老夫人还将管理中馈的权利交给了她。这样的人,不是仅凭一个小丫鬟三言两语就能置之于死地的。”
况且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就是姚姨娘指使绿萼给她下的毒。
若是此时告发她,恐怕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让她反咬一口,自己指使自己的丫鬟诬陷她。
“那少夫人要怎样处理绿萼?”红药又问道。
“先留着性命,关几日,叫她消停消停,而后好生看住了……”
“恐怕看不住她。”
这些日子少夫人要忙于大女郎与满家的亲事,红药她自己少不得跟着,实在没有空看着绿萼。
“腿先打断吧。”王缨宁眼睛一眨不眨,轻声吩咐着。
“好。”红药亦是不假思索。
王缨宁轻轻笑了,前辈子为何就是发现不到红药是个这样的妙人儿。
聪明敏捷、干脆利落,无妇人之仁。
红药被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奴婢去取些燕窝,熬了给少夫人滋补身子去,而后麻利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