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然安亲王贵为皇室贵胄,三人与之相抗,无疑便是蜉蝣撼大树,压根儿无法撼动。甚而至于若引得安亲王一怒,三人只怕真要死无全尸。
默默不语许久,罗起东才轻声的道:“本来,她若过得好,我自不会痴心妄想些什么。但如今我既知道她心中不愿,又怎能不佯作不知!”口中说着,他已抬起头来,英气的面容上满是坚定之色:“早前我就对那赵嬷嬷说过,为她,我可以不要这条命。如今又岂可出尔反尔?”
三人相交,也非一日两日,丁一鸣其实早知罗起东必然不会就此退缩,叹了口气,他才要说什么的时候,那边游方信却忽然开了口:“你这执拗性子,我早知道,只是起东,你有没有想过,你为她甘愿舍掉这条命,于你,算是求仁得仁,却置家中高堂于何地?”
下意识的抿紧了一双略厚而线条刚毅的唇,好半晌,罗起东方沉重的摇了摇头:“表哥的意思,我都明白。事实上,今儿若换了旁人,我或许还无法心安理得的任性而为,但如今那人是她,我若畏畏缩缩,那还算是人吗?毕竟,若是没有她,表哥你可能早已病死,我也断没有今日!若非她们与人为善,我甚至是该卖身在萧府为奴的……”
游方信听得张口无语,心中一时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站起身来,朝着游方信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罗起东正色道:“况我知道,若我不在了,表哥必定会将我娘当作亲娘一般奉养,如此,我却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丁一鸣在旁听着这表兄弟二人的对话,不觉大是无奈,当下叹气道:“我说你们兄弟两人这是在做什么?菜市口诀别吗?依我看来,这事似乎还远远不到这一步呢!”
兄弟二人听得都是一怔,当下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了丁一鸣。深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丁一鸣在这等殷切的目光下不由的又摇了摇头,这才开口道:“起东,你可曾想过,为何萧世子话到最后,却忽然着重点明,其实对我们三人恩情最深的,并非萧大小姐,而是凌九小姐?”
罗起东听得微微蹙眉,面上旋之现出了恍然之色:“你是说,他一再提起凌九小姐,是因为,他觉得,凌九小姐能帮我们?”
这一点一旦想得通了,许多事儿也立时豁然开朗,一边的游方信也自失声叫道:“是了!是了!是这样,一定不会错!只是……只是这事,凌九小姐……”
不等他说完,丁一鸣便已笑着打断了他:“方信错了!你怎么却忘记了,凌九小姐如今已嫁入了睿亲王府,她现在可是睿亲王的正妃,你该称呼她为王妃才是!”
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游方信道:“这么说来,如今还真是只有她才能帮得上我们了!”
丁一鸣道:“正是如此!睿亲王乃皇室嫡子,又曾身为太子,虽因故残了双腿,但他在皇室乃至天下甚或朝堂的威慑力却仍无人可比。只要他肯出面,这事未必便没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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