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已自回头看向胡妈妈:“安亲王年轻,与他关系又从来亲密,将后来若真有那一天,对他也定是百般倚重。又何谈失势二字!”
胡妈妈想着,也不禁默默点头,过得一刻,却又开口言道:“依我看来,那丫头如今虽则比从前出挑了些,但也算不得什么绝色美人。似她那等模样,便得眷宠只怕也是有限!”
微叹了一声,陆夫人道:“罢了!你也不必尽说这些话来哄我开心!你我都知道,这丫头虽则生得平凡。内里却颇有些心机。这王妃的位置她一旦坐上了,再想将她拉下,怕是不易。只要她能坐稳这个位置,投鼠忌器之下,谁敢真格去动那贱人!”
胡妈妈一时无语。
不无疲惫的斜靠在了炕上,怔怔出神片刻。陆夫人却忽而开口道:“何况还有侯爷在!侯爷可以容忍我将那贱人踩在脚下,也可以对她置之不理。但我若真下了狠手,他却是万万不能再原谅我了!这一点,锦茵,你从来是知道的!”锦茵,却是胡妈妈从前做丫鬟时的名字。
沉默了许久,胡妈妈才自颤颤的叫了一声:“小姐……”
…… ……
远黛才刚进了环翠阁,便见杜若迎了上来见礼。朝她摆一摆手,示意免礼之后,远黛一面进屋,一面温声道:“昨儿你陪了老太太一宿,这会子便该回屋歇着去,怎么却等在这里?”
笑着摇了摇头,杜若道:“小姐可不是言重了!昨儿我过去老太太处,是确有其事,若说一宿,却未免过了。小姐可不知道,老太太从来最重的便是自己的身子,起居饮食皆有定制,熬夜这等事儿,却是最是忌讳不过!唤了我去,见天已不早了,也不过是略说了几句话儿。其后又说我许久没为她梳过头了,着我留到早上,给她梳了头再走!因不好违拗她老人家,我只得在延晖斋外屋的贵妃榻上睡了一夜!”
远黛听得一笑,也不言语,便在炕上坐了。
那边杜若已向文屏二人问道:“太太可曾留了小姐用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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