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掌柜倒不隐瞒,便笑道:“不瞒二位客官,翠竹园的几位客人,今儿午时初刻便已走了。临去之后。唤了小老儿过去交待了几句。这几句话正是那两位公子交待小老儿的。二位不必惊惶,你们若果是今科举子,只需取了身份文书来,自有二位的好处!”
起东在旁听得“自有好处”四字,更是毫不犹豫。当场伸手入怀,便将自己贴身摆放的身份文书取了出来,交了给那掌柜。他表兄弟二人租住草屋,一应重要文书自是不敢随意乱放,却都是贴身保管的。
那掌柜接过文书,也只简单扫了一眼,并不细看,便向二人笑道:“翠竹园客人临去使小人转告公子,若公子乃是今科赶考举人。则先前商议之事,只待春闱过后再说。非止如此,那位客人还留了话来,说公子如今也算是他半个家人,可在翠竹园内安心住下,以备春试。将来为奴为友。全在公子自己!”
他既知起东举人身份,言语之间便也愈发客气起来,那客官二字也改作了公子。
这一番话听在起东二人耳中,当真是天上掉馅饼。茫然对视一眼之后,起东尤且不敢相信的问那瘦弱男子道:“大哥……我……这是在做梦吗?”
…… ……
绿萼岭别院。午憩醒来,仍觉疲惫的远黛懒懒斜靠西厢炕上,默默的想着什么,许久方叹了口气。文屏正含笑捧了茶来,听得这一声叹息,心下不觉诧异。侯伏侍她漱了口后,这才笑道:“小姐这是在想什么,怎么忽而叹起气来?”
对文屏,远黛倒也并不隐瞒,当下不无怅然道:“我只是在想古人诚不我欺!”
文屏听得又一怔,诧然问道:“小姐叹气,竟只是为了这句话吗?”
轻笑摇头,远黛这才说到正题上:“人常言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从前总觉这话将世事说的太过容易,也太过巧合。如今才忽然明白,原来世事有时当真便是这般简单轻易。只是可惜,我却已无福受用这份轻易了。想来还真可惜!”
她愈是说,文屏却听得愈发迷糊,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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