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见过世子,我也不瞒着你他的情况了。世子出生时因为早产,身体非常虚弱,体重还不足三斤,接连的高烧烧了近一个月,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说活不了了,郡主不肯放弃,月子里就没日没夜的照顾他,硬是把小生命从死亡线上救回来。熟料没多久又发现世子天生有严重哮喘……”
白羽一字一句的描述无疑在往苏墨的伤口上撒盐。
他倚在描金软榻上,疲倦至极的合着眼帘。
白日与儿子的会面居然以这样的方式收场,他想着孩子的样子就难受,更别提灵枢两个字,想起来心都是痛的。孩子如此痛苦,他光看几眼就觉得受不了,知晓一切的她岂不是日日夜夜忧心?他简直不能想象这几年她吃了多少苦头,操了多少的心。
白羽见苏墨眉头紧锁,手指也不安的轻轻敲着扶手,关切道:“阿墨,还好吧?你看起来很累。”
“我娘也有哮喘。”苏墨只低低的回了一句。
这病有多磨人他非常清楚,他曾经见过母亲痛苦不堪,母亲还是个成年人,都承受不住,何况阿念只是个柔弱的孩子。灵枢曾担心这病会遗传给他,哪知道遗传给了他儿子……
若是这个病治不好,孩子还能活几年?凭灵枢的医术也没法治好孩子吗?那这天底下肯定没有任何人可以治好他了。
苏墨想着阿念的情况心烦意乱,迫不及待想再去看孩子一眼,又因此刻不合时宜只得做罢。
“灵枢怎会早产?”他想起白羽之前偶然提起的话。
“这个说起来可就复杂了。郡主怀着世子的时候一直吃的少,怀孕期间几乎都没有长胖,好不容易挨到七个月,又从苏月那儿听说你不知所踪,她急的就要去西河郡寻你,方走出王府大门就晕了过去,当夜就早产了。那天晚上三个稳婆帮忙接生,折腾一宿才把世子生下来,郡主命都去了大半,险些一尸两命,王爷都要疯了……身子还没复原,又去照顾奄奄一息的世子,郡主也是熬过来的。”
苏墨心如刀割锤剑全文阅读。
他摆摆手示意白羽不要再说下去,嘴唇轻轻哆嗦着。
再这么听下去,他也要疯了。
这些年他又何尝过得轻松?风光背后,是他无数的鲜血与汗水堆砌。
一意孤行进入军队,皆因他想通过自身的努力抵达她的身边,抓住残留心中唯一的温暖――为了配得上他心中完美无瑕的女神,他需要更优秀,更有成就,更有资本,才能和她并肩而行。
最开始大半年碌碌无为,淹没万千人中得不到赏识,军队里高强度训练更让他受不住,那时他才明白灵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极限的训练之后旁人只需一宿就能复原,他却需要三四日,可是,哪有这么多时间让他复原?到后来他一病不起,连刀刃也提不起了。
重病的他被发配去了后勤队,丧失上战场的资格,只能替战友们生火做饭。
那时他绝望的心情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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