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于身旁那位侍从。
侍从一人,对上数十人,难免显得有些形单影只,却又总能在关键时刻将那些分明下一刻就要砍在主子身上的刀剑悉数阻拦。
场面看起来凶险无比,殊不知每一次看起来即将得逞的刺杀机会,其实都只不过是那位侍从为了多玩一会儿,故意暴露给那群刺客的讯息。
或许称之为陷阱,会更恰当一些。
一座飞雪后院,刀剑更比霜雪寒。
可在身着白龙鱼服的男子眼里,人心才最寒。
李子衿与小师妹红韶离竹亭距离较远,这场风波无法波及到他们。那群刺客的目标很明确,显然就是冲着竹亭内那位贵人去的。
刀客们也只不过是想拦住侍从,为那些刺客换来哪怕只有一瞬间的机会而已。
只要一次机会,足矣。
可惜机会总是稍纵即逝,不仅仅对他们来说是如此。
对扶摇天下每一个人都是如此。
那位贵人,轻轻抬起一只手。
侍从心领神会,停止了“玩乐”。
下一刻,他手中的匕首被蓦然抛出,竹亭里里外外瞬间出现无数把匕首,分别穿透那些受伤刺客与刀客的心脏、咽喉、眉心。
最后无数把匕首“归一”,回到那位穿披风、戴面罩的侍从手上,缓缓消失在他掌心。
尽管李子衿已经速度极快地以手掌遮住身旁小师妹的双眼,可少女依旧不可避免地看见了血腥残忍的一幕。
参与这场刺杀的所有人都死得干干净净,死得悄无声息。
哪怕是断了手筋手臂,哪怕被匕首穿透心脏,没有人高声呼喊,也没有人鬼哭狼嚎。
因为他们的声音一文不值。
就像他们的命一样。
他们来到这里就没有想过活着回去,甚至死了,可以得到更多。
他们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杀人的技巧。
他们不知道自己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懂自己做的是不是错事,只知道每次利用这样的技巧,都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而这笔收入会被宫里那位大人转寄给他们的家人。
那位大人答应过他们,只要赚够十颗惊蛰钱,他们就可以买回自由。
这是他们唯一的盼头。
这些可怜的家伙,从小被掳走,或是被高价买走。
豢养在暗无天日的房间,被秘密训练,被暗中派遣,能活到今天的已经是精锐中的精锐。那些实力不济的,熬不下来的,喜欢哭闹的,早都死绝了。
而那位侍从,之前之所以不杀他们也完全不是想要留活口,从他们口中打探到那么一丝半点蛛丝马迹。
因为这不可能。
侍从只是闷得慌,想活动活动筋骨罢了。
李子衿一直作壁上观,一来是需要照顾小师妹安危,故而不能贸然离开红韶身边。二来也是见过竹亭中那位老先生的高深境界,知晓他能够如此从容应对这场刺杀,说明对方本就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白龙鱼服的贵人站起身,朝对面那位儒衫老者问道:“世上是否有一种名为命运的力量,冥冥之中注定了一切?就像那群死士,以为每一次接近竹亭都是机会,殊不知是阿离的故意为之,他们注定连我的衣角都摸不到。当我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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