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是前些日子,鸢儿也恰好侍奉过一位客人,听他言语,似乎也是从大煊来的。那位客人书生模样,温文儒雅,很是正人君子,跟公子很像,说不得两位公子,碰巧是旧相识呢。”
青衫背剑的少年哈哈笑道:“哪有这么巧的事。大煊地域宽广,有上千万子民呢,怎么会这么好就跟我认识啊。”
鸢儿惊讶道:“呀!上千万人,那得有多少呀。鸢儿从没见过这么多人,光是想想就觉得很窒息呢,怕是几百艘仙家渡船都装不下吧。”
“我也没见过那么多人啊,就是个数目,哪有这么夸张。”李子衿忽然停下,望向一处装潢别致,位置极佳的酒楼,门口悬挂“随便楼”三字牌匾。“鸢儿姑娘,觉得这家怎么样,要不咱们就在这里吃了?”
从来都是客人命令,侍女遵从。
鲜少有人,会询问一个下人的意见。
那少女有些错愕,不过还是点头道:“全凭公子喜好。”
少年翻了个白眼,觉得这妮子说话也太缺人情味儿了,一板一眼,就好像什么都是定死了的一样,半点不懂变通。
这样好么?
很好,好在听话懂事,极遵规矩,唯命是从,便于管教。
也很不好,不好在太无趣,太乏味,太没有主见和想法了。
若说是下人,生来就不配拥有想法,那肯定是不对的。
毕竟李子衿自己,也是从书童做起,他更明白江湖中的小人物,内心真实的想法。想那年幼时在郡守府,也没见过谁就真随意使唤自己,不把书童当人看啊?
逢年过节,他李子衿的待遇,跟那个郡守少爷,其实差不了多少,反而有时候,挨处罚的是少爷李怀仁,而不是书童李子衿。
想吃什么,老爷夫人,也是询问二人的共同意见,从来不会说啊少爷李怀仁喜欢什么就是什么,李子衿不喜欢吃就饿着。
那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而李子衿虽然也不会每一次都跟李怀仁争一争,而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少爷李怀仁说什么,他就笑着说,这个不错,我也喜欢吃。
可其实,李子衿心里也是有其他选择的,只是他不说。
不是不想,而是不说。
换成鸢儿这边,也是同样的道理。
鸢儿就没有喜欢的食物,想要尝试的酒楼了?
有,不敢说而已。
因为说了也没人在乎。
又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在乎的人,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让人家感觉得寸进尺了,便连这份“平易近人”也都给丢掉了。
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都是极其贴心的,互相为对方考虑。
李子衿没有把她当一个下人看待,而是当朋友相处,而鸢儿却又正因如此,才更不敢逾越半分规矩,怕到时候两人之间连这点仅有的好感,都会被打破。
两人走进酒楼,在随便楼二楼坐下,这里临街,坐在二楼既能赏景,空气又好。本来鸢儿又搬出了那套“我是侍女,你是客人,我不能上桌吃饭”的说法,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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