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就已经占据了半座凉亭。
其实在无定关那座“销金窟”当中,李子衿也曾亲眼目睹这样一幅大煊王朝山水堪舆图,只是那个假冒苏斛的女子,不知为何没有画得如此精细,但肯定不是能力不够,而是暂时不想让少年知道许多秘辛。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这个人冥冥之中,掌控了你人生的道路,下一步该往什么方向走,走多少步,一步迈出多少尺,都被那个人牢牢掌握,她想让你知道什么,知道到什么程度,那么你就绝不可能知道得更多,也不会更少。
而眼前凉亭之内的这幅山水堪舆图甚至比当初那个假冒苏斛,进入红袖招中,那个青衣女子给李子衿所作的山水堪舆图更为滴水不漏。
所以与其说这是一幅大煊王朝山水堪舆图,不如说常思思此举,就是将一座大煊王朝的衣裳扒了个精光,暴露在几人眼前,再无半点秘密可言。
而如果非要说粉衣候在哪一处依旧为大煊王朝保留了那么一丝丝不值一提的颜面,就是这位侯爷并未将大煊王朝分布在各大郡城、关隘、天上天下的布防等等军机要密标注出来。
要说全凭常思思一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当然不可能。
可李忲贞多多少少是相信对方至少对此有所了解,至于了解多少,便不得而知了,所以与其让这位年轻皇帝相信是常思思能力不足,他反而更愿意认为这是对方最后的藏拙。
先将他大煊的衣裳剥光,再亲手为其披上一件薄衫,手段、风度,都有了,恩威并施,好一个粉衣候,此人若能为我大煊所用,那么一个仓庚洲,一定不止半洲为一国。
李忲贞,开始有些憧憬一洲为一国,会是怎样的风貌了。
而反观常思思在大煊王朝山水堪舆图右边凝聚出的那幅燕国山水堪舆图,其实既无山水,也无堪舆,完全就只能充当一幅地图,甚至连地图,都不是完整的,而是只有与大煊王朝接壤的那么小一部分地图,上面画了些燕国边境一些无关紧要的关隘、城池,而且多数只有姓名,少数不得已而为之的,常思思便为它们简单画上草图,唯有线条,难以构成一幅真正的地图。
单单两幅山水堪舆图的鲜明对比,就足以体现出这位粉衣候常思思的作风了。
知己知彼,好像比大煊王朝自己人,更了解他们的国家。
李忲贞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心里面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波涛汹涌,庙堂上那些个酒囊饭袋,若是此刻看见一位燕国的侯爷,都能凭空画出咱们大煊王朝如此精确的山水堪舆图,试问他们自己又有几人能够做得到?
李忲贞胸中有火气翻腾,想起那些权臣之间,尔虞我诈,蝇营狗苟,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窝里斗,整天你参我一本,我奏你一折的,互相拉拢对方府上的山上供奉,教一群山上仙师看了大煊王朝多少年的笑话?尤不自知!可笑可恨。
人比人,气死人。
真是一群废物。
这位大煊王朝的年轻皇帝,突然开始后悔起来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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