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李子衿还是没有接到翠蕖剑,问剑红袖招,只是当天就带着婢女苏斛,匆匆离开了那座自己躺了一个月,名为红袖招的酒楼。
也从苏斛口中得知,当天她确实是先去锦华绣庄换了身行头,然后再去一些个江湖中人齐聚,鱼龙混杂的堂子,在道上打听了些消息,其实也都是些已经算不上秘密的秘密了。
就比如那粉衣候,直接代替燕王下令,与大煊王朝开战,四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只是如今两国才真正干起了仗来,就从那座之前被一个道人莫名屠城的太平郡开始,燕国与大煊,各自在太平郡遗址建立了先锋营,分别驻扎了一批先锋军在其中。
前几日,两国先锋军初步交战,听说还是燕国先发动的进攻,让仓庚洲山上山下,都感慨不已,只觉得那粉衣候常思思,长得像女人一般娇气,做起事来却比那些个自诩真男人的家伙硬气多了。
要是换做那些个只会在背地里唇枪舌剑,见了粉衣候的面却连屁都不敢放的家伙,在面对整座大煊王朝的问罪之时,只怕是膝盖都快要跪到土里去了吧。
大战在即,无定城处于燕国北漠边境,往外就是晋国国境,对于燕国此次与大煊开战,仓庚洲其余三国都是保持沉默,立场不够鲜明,无法判断是会与燕国齐心协力,讨伐大煊,还是说为了在大煊王朝面前博得一番好感,转而使燕国腹背受敌。
所以燕国除了太平郡先锋营后边的几座南边关隘,东、西、北三关皆已封城,若无粉衣候或是燕王亲自授意,任何人不得出入燕国边境,就连燕国官兵也不行,南边大军压境,其余三边严防死守。
所以主仆二人暂时只能住在无定城中一家不起眼的客栈,这里无人认得“一丈枪王海”。
苏斛笑问道:“公子,我听江湖传闻说,那粉衣候之所以与大煊王朝开战,是为了一个女人,多痴情的男子啊,竟然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将一座江山抬上棋盘,明知不敌对手,却还是要倾力一战,啧啧,这样的男子,我怎么就没有遇到过?”
李子衿瞥了眼桌面,上面有两幅画卷,一幅乃是仓庚洲形势图,一幅是大煊王朝与燕国的山水堪舆图,另一幅扶摇天下九洲绘卷,少年目前还用不上,加之画起来太过繁杂,费劲,李子衿只能将其暂时搁置。
如今桌上已经完成的两幅画卷皆是少年凭借记忆“临摹”,虽说有些细节肯定是无法跟当日那个女子所作之画相比,但还是八九不离十,可谓过目不忘。
听完苏斛所言,李子衿笑道:“燕国势力不如大煊王朝不假,只是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苏斛看了眼桌上的两幅画卷,点头道:“确实,若只看国力,那么燕国无论是兵马精锐还是将才谋士,其实都弱于大煊王朝不少,想要在正面对抗中胜出,难如登天,只是这场仗最重要的一记关键手,也许不在两国山下兵力的对抗,而是在山上势力的碰撞。”
李子衿点点头,收起了两幅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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