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翠蕖剑,将其收纳入那件曾经装有李怀仁,内有洞天的法宝当中,冷不丁的冒了一句“韩翦死了。”
李子衿毫不在意,已经起身,朝远处走去,扔下一句:“我又没问。”
苏斛看着少年背影,跟了上去,凑到自家公子身前,微笑道:“但我想说。”
她注意到李子衿左手手掌有伤,不知怎么就满脸欢喜起来,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好像自己在一场大战中失去两根尾巴,与这件事相比也不是多么难过的事情了。
李子衿加快脚步,想要赶在今天日落之前走出北漠,见她笑得合不拢嘴,便问道:“你笑什么?”
穿着一身极不合身的少年衣衫,女子答非所问道:“你用了那门调动识海灵力的吐纳功夫对吧。”
李子衿一怔,不明白这件事有什么好笑的,能让她高兴这么久,后来细想过后,才发觉原来女子心思竟如此奇怪,在“算账”一事之上,跟男子权衡利弊、计较得失的方式,完全不同。
女子可以因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生半天的闷气,也可以轻描淡写之间放弃他人眼中重之又重的大事,只为成全。
可以因一些人的无心之举大喜大悲,又会对一些人的掏心掏肺视若无物。
前者,多半是她们喜欢之人,后者,也许是喜欢她们之人。
少年觉得,世间女子好像是天底下最难以捉摸,最奇怪的存在了,教人无法以常理揣度。
苏斛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只是与自家公子并肩而行,眼角余光时不时地瞥一下他,嘴角挂着微笑,想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忽然想起一事,李子衿好奇问道:“我听人说过,同境之内,剑修最强,其次是武夫,再往后才是妖,普通炼气士则最弱,韩翦是八境武夫,你是元婴妖修,为何能杀了他?”
苏斛反问道:“公子不也以一境实力杀了三名二境修士?”
李子衿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没有再刨根问底,千种大道,万般修行,世间修士,谁还没有几门压箱底的功夫了?
他李子衿不也有一门剑诀还未修行吗?只是一想到那位前辈说务必要跻身洞府境之后才能修习那门剑诀,少年就头疼不已,如今的他,境界低下,遇上强敌只能拼命算计,才能从厮杀中讨得那么一星半点的好处来,而成千上万的一星半点儿,才能成就一场厮杀的胜利,如此行事实在太累了。
少年也想像女子剑仙唐吟那般,无须算计,纵有千难万难,出剑即平。
只是少年郎哪里知道,世事复杂,最难的地方,不是境界卑微时,不能快意出剑,而大多是境界高深之后,出剑更无法随心所欲,高境界修士的掣肘,比之低境界修士可要多得多。
正如此前女子剑仙唐吟,身为燕国境内云霞宗宗主,在进入大煊王朝地界之后,便不方便御剑于云霄之中一般,也如坐镇大煊天幕的那位儒家圣人,通天修为在身,却必须遵规循矩,事有可为,可不为,只是到了后面,那些“可为可不为”最终都变成了一个“不可为”,教人烦闷,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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