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白衣,衣袂飘摇,提笔作画,于半空中笔舞龙蛇,画龙点睛。
一位眉如远山的英气女子倒持一柄烟霞剑,风姿绰约,剑气外放,随意以指作剑便能引动云霞泉水倒流上天,此景如画。
再往前,还有一位手持折扇的青衣书生,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与人言语时嗓音柔和,让人如沐春风,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君子风采。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昨日之美好,皆留给昨日少年,明日之苦难,皆由我一人承担。
少年擦了擦眼角,头也不回地翻山而过,就此远行。
有的离别声泪俱下,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在劝君更尽一杯酒之后,渐行渐远渐无书。
有的离别悄无声息,一滴眼泪,一个背影,在孤帆远影碧空尽之后,无风无雨亦无晴。
再往后,一些人,一些事,就留在了昨天。
这一年李子衿十五岁,明窍境炼气士,带着一只八尾亦是八境的狐妖苏斛,为了躲避大煊王朝的追杀,远离扶摇天下南方,踏上北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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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明窍境,但是尚未学会一门呼吸吐纳的心法吧?”
苏斛瞥了眼身旁俊秀少年,感知到他体内识海的灵气比较紊乱,毫无章法的在窍穴和洞府中胡蹦乱窜,便随口一问。
“嗯,怎么了?”
李子衿一只手贴着额头,挡住从天上洒下的灼眼阳光,另一只手使劲往身上扇风,却也没觉得凉快半分。
“其实奴婢有一门吐纳心得,是百余年前从一位山上仙师那里偷学而来,若是公子不嫌弃,我可以传授给公子。”
苏斛巧笑嫣然,哪怕是如今换了一副不那么让男人躁动不已的生面孔,依然是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都像是要将人魂魄给勾了去的模样。
也亏得李子衿还是少年,真要是再长几岁,恐怕更吃不消,他也是与苏斛相处三个多月下来,才算明白了什么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
如苏斛这等温香软玉在怀,谁还有心争什么天下,修什么长生啊。
听闻有门吐纳心法可以学,李子衿却不急于点头答应,而是暗自揣摩这狐妖用意,要知道这三个月里,两人真可谓是斗智斗勇,手段齐出。
那苏斛如何花枝招展,摄人心魄都不说了,只说她对于洞悉人情世故一事,就远比少年郎要厉害的多了。
那种感觉就像,你困了,就有人递过枕头,渴了,便有一杯水在眼前,累了,捏肩捏腿更不必多说。
有麻烦了,还兼顾打手一职,要说世间还能找出第二个比苏斛更尽职尽责的婢女,恐怕是不可能了。
可李子衿心里亮堂着,知道这家伙不过是做做样子,结契一事不假,但哪有人会真的心甘情愿,为另一人鞠躬尽瘁一甲子?
更何况两人此前谈不上任何交情,不过是不打不相识罢了。他李子衿虽然不懂狐妖与人结契一事,在解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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