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加一一脸严肃回答问题。
付尤一个字都没有听明白,偏头冷哼哼。
“怎么不说话了?”
“你刚刚那句话是啥意思?叶闻倾想上天啊?”
“他想当校长,想在山区创办一间学校,召集师范生去那边教学。”
付尤满头黑线:相比起自己画画赚大钱,成为知名职业画手而言,确实是挺高大尚,难易程度可想而知。
“付尤?付尤你睡着了吗?”
付尤摇头晃脑,站起来,以示清醒。
“你呢?你该不会是想考师范类的大学,然后学成归来,去山区教小孩子?”
“一开始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我没有那么多奉献的精神,我想先顾好自己这个家,照顾好爷爷奶奶,他们年纪越来越大了,多陪一年,就少一年。
如果有一天,他们突然不再,而我又不在身边,我这一辈子都会很难受的。”
说到伤心处,宁加一眸子闪着泪光,她从前已经惧怕了一次,那种感觉,真不想经历第二次。
付尤不做声,走到宁加一身边,抱住她。
两个人,你抱着我,我搂着你,我们既不对视,也什么都不说,但都明白彼此心里大概在想什么。
如果这种氛围一直持续,二人也不知拥抱何时结束,但这只是如果而已。
事实上,一群毛孩子放学之后,又排着长队走进来,恰好看见这一幕。
他们又开始模范,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学得挺到位,还有同学给自己加戏。
付尤反应慢了半拍,等他回过神来,身旁的宁加一已经冲出去。
说真的,他第一次看见宁加一红着脸骂人“兔崽子”。
“加一,你刚刚那样子真可爱。”
宁加一喘着气,踮起脚尖伸手去摸付尤额头,因为她怀疑他此刻在发烧。
“干嘛啊。”
“你在干嘛啊,说些奇怪的话。”
宁加一屁股又开始疼了,她抓住付尤的手,明明很想站起来,却又害怕那一刹那的刺痛感从脚底传达到发梢,简直让人痛到失去理智。
“来,我背你进去。”
宁加一丧着脸趴在付尤背上,“你慢点。”
付尤刚刚点头,那群毛孩子从花坛里冒出来。
“你们看,他们俩又抱到一块去了。”
“你们什么时候亲嘴啊。”
“我姐姐说,男女亲了嘴就会生小孩,啊哈哈哈。”
“付尤,冲,他们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我们必须给点颜色他们瞧瞧。”
付尤半蹲姿势蓄势待发,“加一,抓好了啊!”
“好的。”
“冲啊!”
一群孩子看见付尤跑过来,跟小鸡仔似得,分散跑开,嘴里“哇哇哇”直叫唤。
稍微冷静一点的孩子,喊的是:“快跑啊,要是被抓到了会被打屁屁的。”
付尤好久没有跑得这么痛快了,宁加一虽没动,但激动得出了一身的汗。
“付尤,你肯定累了,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一会儿。”
付尤摇头:“没事,你瘦得跟麻花似得,轻飘飘的,我还可以绕着小区跑三圈,你信不信?”
“吹牛大王。”
宁加一见付尤真跑起来,忙改口:“我信,我信你,赶紧停下来啦!”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