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人都诧异地望向红帽,心知自己即使没现身,恐怕他们也猜到不对了,此刻多呆一刻也不妥,甩不掉只好掳走了!
花容迅速抱起红帽子,身形一动,目光掠过苏旃檀,唇齿微动,身影消失在室内!
“不……不见了!”
“怎么回事?”
“快去找百炼焚仙全文阅读!快去!”
顿时雅阁内喧闹不堪,苏娜莎脸色瞬间沉下来,正要转身去寻找,苏旃檀微带颤抖的嗓音制止了她。
“不用找了”
“陛下!”苏娜莎不明白,红帽子在这里不见,万一又被人掳走,回去如何向九位长老和老夫人交代?“此地不比南冥,万一……”
“你放心,红帽子一定会被送回来”苏旃檀瞥了一眼乌穆,收敛了情绪。乌穆不置可否,他已将红帽子交给了苏旃檀,如今出事也再不是他们的事。苏旃檀既然答应,他自然有让他无法反悔的依仗,何况南冥信仰也不允许一国之君毁约毁诺。
“既然如此,南冥国主不如看看今日本王为阁下准备的拍卖品,保证国君满意”乌穆神色晦涩,抬眸看了一眼一楼的红漆高台,此时一楼的拍卖会已经如火如荼,进行到中途。
苏旃檀凝眉看着台下,站在他身侧的祝锗阅却发现国君似乎神色不定,瞥了一眼国君手中茶杯,茶水荡起一圈圈涟漪。
“国主,当真不去寻找红帽子?若红帽子出现意外……”
苏旃檀右手微抬,祝锗阅只好不再询问,如今国主早已不是当年的少年,很多事情他应该知道其中众多弯弯绕绕的利害关系。
“你放心,红帽子是自己要跟着玉王妃离开”
苏旃檀一句话如同一个霹雳打在他身后数名南冥人耳中,苏娜莎神色一缓,至少证明红帽子没有危险,随即又似想起什么,脸色也和旁边几人一样一阵变幻!
“可是刚刚分明就……”
苏娜莎有些瞠目结舌。
“是啊,这么多青宗高手,甚至我们南冥暗中这么多暗人在场竟然也没有察觉到”苏旃檀轻抿一口清茶,目光瞥向一楼的拍卖现场,此时拍卖场中已经开始拍卖各地搜集而来的娈童。
苏娜莎与祝锗阅对视一眼,祝锗阅沉吟片刻,开口道:“国主,那位玉王妃恐怕不是普通人”
“当年凤来仪的二掌柜凤鸣曾经说她是巨蟒所化,你信么?”苏旃檀望向红漆高台后被巨大黑布遮蔽的大铁笼,唇角掠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枉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觉得她或许是巨蟒成灵。
这些年,他与大祭司接触虽不多,却也知大祭司虽掌管南冥信仰祭祀守护神坛,却从不亲自接触同是守护者的红帽子,因为红帽子从不与妖孽接触!这是红帽子的天性!
大祭司纵使法力无边,性格再孤僻怪异,知晓这一点,也不会拿红帽子开玩笑。
即使刚刚她离开时告诉他要带走红帽子一阵子,但是那之前情形却分明是红帽子自己凑上去,依照她的性子不愿伤害到红帽子又无法摆脱,只好带着那么一个拖油瓶走了。
“难怪刚刚红帽子行为如此怪异,似乎是拼命抱着什么不放,原来如此”苏娜莎点头,继续道:“既然是玉王妃,想必红帽子在她身边也不会出事,毕竟红帽子不会明知危险还贴上去”
“玉王妃到底是什么所化?”祝锗阅有些不解,他虽没有正面见过玉王妃,但是这位实在太有名了,不知道都不可能。为何红帽子要跟着她跑呢?红帽子是很警惕的生灵,就是人靠近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怎么会自己缠着人不放?
苏旃檀没说话,他原本以为那云昭的继承人既然带着蛇类气息定是因为其母亲的缘故,如今似乎说不通,那么那位云昭国君……
想到凤来仪,想到那两个双生儿田园大唐全文阅读。
似乎一切就有些明白。
小时候他不服大祭司,几年前他还是南冥的世子,继位后大祭司的权威甚至凌驾他之上,国民对他毕恭毕敬甚至超过自己,国民又逼迫自己成亲。众多事件聚在一起,他设计拉大祭司下台,数年来都毫无斩获。
一直到去年他才查到大祭司的底细,这位大祭司竟然是半蛇妖孽!他借着这一点攻击神坛之下的九位凌驾皇权至上的祭司,没想到把祖母气病了。他才知这位大祭司的故事。
而更令他意外的是得知了奇华丛林的绯氏与凤氏的恩怨纠葛。
凤鸣出自凤氏一族,想必绯氏一族的人也在其中,而上次玉王妃出现之时,凌皇子乔装改扮之时借助的姓氏便是绯!
这云昭国是没有姓绯的,只有当年先皇皇后绯妩一人。
如今的皇帝与玉王爷便是绯妩所生双生子。
原来如此。
弄明白整件事,苏旃檀却不知为何高兴不起来。
蛇妖,是所有人看不起的残戾低淫妖孽,性格暴戾占有欲强,自己喜欢的就是毁掉也不会放开。
祖母曾给他讲述过西蜀神之子与那绯氏族群中赤蚺王的故事。
神之子与赤蚺王相识一场,赤蚺王被当年青宗与天道门所擒,在诛妖台火焚之时神之子曾上前相救,赤蚺王痴恋神之子求之不得便在临死前抱她一起下地狱,若不是九尾雪神出手,恐怕神之子也被拖入地狱之火。因这件事,神之子遭受重创,九尾雪神为救神之子舍弃了生命,才造就了如今这般青宗独大的局面!乌穆也不会如此嚣张。
如今不知天道门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从纷乱中平息下来?
苏旃檀沉吟不语,目光注入一楼的拍卖会,一楼坐满全国各地的商旅,以及其他国家的客人,今日这场拍卖会恐怕要掀起惊涛骇浪。乌穆刚开始邀请他到此的名目似乎是说为他准备了一名样貌超群的男子?
苏旃檀一哂,指尖细细摩挲茶盏边沿。
花容在后厢找遍了也没看到子玉,空气中的确有妖兽蛇蟒的气息,但不是子玉的。花容掀开巨大的幕布,透明的琉璃缸露出,一双水蓝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花容本欲转身的步子一顿,心中陡然一跳!
这就是凌香所言的鲛人?
花容看了一眼这位鲛人蓝色的尾巴,目光扫到其颈项上细细的锁链,眸光一沉。
蓝色的鲛人双手贴在缸壁上静静地看着她,蓝色的尾巴甩出完美的弧度。花容这才突然意识到,这鲛人看得到自己。
鲛人耳朵尖长,耳后长着腮,薄薄如翼的花瓣般的边缘随着呼吸而起伏,煞是惊艳温柔。
红帽子抱着花容的脖子,坐在花容肩头,滴溜溜的乌黑的眸子瞅着鲛人,发出唧哟欢快的声音。花容敲了敲他的脑门,转身走了。
现在她没法救这鲛人,只能伺机行事,先把子玉找出来再说,想必稍后绯姨和青山前辈也会到此,到时候事情也好办许多,鲛人恐怕是最后的压轴,暂时不会被拍卖。她现在该担心的是她的子玉被人拍卖走了!
花容一袭素白缕金滚绣云锦绸袍,白底银缎面的云靴,青丝以银丝嵌玉宝冠束起,银冠下垂两缕宫缎云锦银带拖到腰后乌黑如墨的青丝间,面容俊雅,天姿凤仪。
摇着扇子从正门走进的那刻开始吸引了怜倌楼内众多灼热的目光,只是他这派头委实不像是这厅中来回走动伺候的伶倌儿,走进来,目光往涌上去伺候的美貌男子身上瞥了没瞥一眼,稍微有些见识的便心下猜测,这位公子恐怕是因这拍卖会而来,听说这次的拍卖会不仅仅是拍卖娈童,似乎还有别的什么好戏在后头?
花容一路过来,没多少位置空着,她走到右侧靠边的位置,朝那边坐着一位商人颔首有礼道:“不知在下可否……”
“坐坐坐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最新章节!这位公子坐!”
她话还没说完,那位男子已立刻让出一个位置,花容一拱手,敛衣坐下。
二楼雅阁的两双视线瞬间胶着在她脸上,乌穆瞳色一深,不自觉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身体微微前探。
“是她……”
苏旃檀看着花容熟悉的容颜,与当年相比,她神色间愈发冷淡精致,如此玉颜若是当初定会有人不知脸面上前搭讪,如今却没有人敢轻易上前。
花容目光注视在红漆高台之上,乌穆与苏旃檀也不由猜测她可能是为拍卖会而来,白日里她身边曾经那位婢女与一位陌生青年男子前来,已经知道了此地之事,只是,乌穆也没想到究竟是什么吸引了花容。
花容并未多看一眼楼上,她只知晓今晚子玉有可能被拍卖,但是她已经找遍了内厢也没看到子玉。如今只好坐在这里等怜倌楼的老鸨将人带上来拍卖时救下来。
子玉如今状态不好,想到怜倌楼对待小倌儿的手段,花容捏着酒盏的手微微发青。
红帽子从她衣袖中探出脑袋,花容端起酒盏就直接到了红帽子的嘴里,小蘑菇喝的直打嗝儿,歪在花容衣袖里打盹儿。
花容叹气,敛袖望向高台。
台子上已经陆陆续续拍卖了几样物品,此时台上主持的艳丽男子扭着腰肢提高气氛,低下叫价的一浪高过一浪,此时台上都是些都是些普通的珍玩或是简单的商埠分布图,都是些方便商贾做生意的物品。
待到台中拍卖进行了大半,已经不再拍卖物品,而是转向一个个娈童或是年轻艳丽堪比女子的男子时,原本漫不经心的撑臂品茗的花容斜瞥了一眼台上。乌穆神色微动,朝一旁的侍卫低声吩咐了一句,侍卫立刻右手覆左胸,恭敬地退了下去。
苏旃檀摩挲杯沿,瞥了一眼一楼右侧不少打扮成男子模样的中年女人,红唇勾起一抹冷笑:“玉王妃难道还会与那商贾富婆不成?”
这底下有不少豢养男童或是面首的女人,这些女人能混到如今地位,虽是商贾却也不笨,何况还有的是银子,她们都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凑这热闹,刚刚花容进来时已经有不少中年女人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只是乌穆这是何意?让人将那一铁笼的男童与健壮男子都抬出来捆绑拍卖?还是说有什么特殊用意?
“南冥国主急什么?难道阁下还以为王妃来此不为男人,还是为了你不成?”乌穆语气有些出格,说出的话更是令苏旃檀瞬间沉了脸。乌穆也意识到自己言语失当,又道:“南冥国主莫要生气,本王的意思不过是欲探知王妃究竟到此是来找何人罢了,一起带上来岂不是意思更明白,不过阁下放心,为国主准备的特别男子会单独放在后面,届时本王会派人加入喊价,算是送于阁下赔罪”
苏旃檀冷笑。“多谢阁下美意,只怕王妃不是来找人的”
乌穆此次将两头蛇蟒拍卖,只怕哥哥来此是为蛇妖而来。
乌穆神色一凛,眸光微眯,显然也有这层意思。
楼上暗云汹涌,楼下也是喊价翻天。两个巨大的铁笼被抬到台前,里面众多年轻的男子和美貌少年**着身子挤作一团,头发披散,低垂着头缩在角落中,台下众多客人叫嚷呼喊,拍桌子砸杯子叫骂嫡女谋最新章节!
“这副样子如何看得清长相!”
“你们这怜倌楼也太会做生意了!这挤作一团怎么看得清是否有残疾缺陷?”
“就是!你们这是像讹诈不成!”
“各位客官莫怪!莫怪!”台下闹作一团,老鸨伸手示意稍安勿躁,朝一旁数名彪型大汉大声喊道:“还不速速将冷水提上来!”
七八名大汉提着盛满冷水的水桶兜头泼到铁笼之中!厉声呼喝。“都给我抬起头来!”
哐当的铁栏声响震天响,原本缩成一团的众多少年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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