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曲墨刚想说,眉头却一下皱起,一群人出现在了天月台下,领头的正是之前被沈从打退的那个乾坤派之人。曲墨眉头微微波动,总觉得其中一人有些熟悉,但有些想不起来。曲墨刚要上去,已经有人跳到了天月台上。
“小子,我大人大量,你现在跪下求饶,我还能送一场造化给你!”旗辟摸着自己的下巴,刚才被沈从打飞,下巴还磕到了。
沈从没有看旗辟,而是看着台上之人,此刻这人正用玩味的目光盯着沈从,就如猫捉老鼠般。
“我叫裂杨鸣,听说你将旗辟踢出天月台了?做的不错,我也挺讨厌他的,不过欠他一个人情,所以如今来了,算你运道不好。”裂杨鸣摇头笑道。
“裂杨鸣,是他!”
曲墨脸色一变,终于想起这个是谁,目光一下变得阴沉。
“怎么?”丁思烟奇怪。
“他以前一路走到十一胜,后面又掉到六胜,然后一直在六胜与七胜之间不断徘徊着。”曲墨沉声道。
“那实力起伏很大啊。”丁思烟皱眉。
“他实力一直在进步,掉到六胜完全是他故意为之。”曲墨叹了一口气,丁思烟一怔,马上明白了曲墨的意思。
既然不是实力问题,而是故意,那么卡在六胜上,就只能是为了为难他人,或者是给人留后门。七胜就可以留在天月城,因而第七场的对手很重要,而裂杨鸣完全可以放水,只要别人给的利益足够的多就成。这就成了一个完全灰色收入,偏偏找不出毛病来。天月城内这样的人应该不在少数,而裂杨鸣实力够强,不仅能够放水,也能卡别人。十一胜的实力,如果想卡区区七胜的人,易如反掌。
台下一阵惊呼,也是有人认出了裂杨鸣的身份,看向沈从的目光不由满是同情,旗辟请来裂杨鸣,是真的要让沈从后悔之前的举动。
“是吗!”
沈从轻声笑起,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你的胆量倒是不错,我都有些欣赏你了。可惜,旗辟需要的不是你这样的表情,他想看到你后悔。跪下吧,求饶一下,旗辟点头了,我就下台去,这场也算你赢!”裂杨鸣随意道。
“小子,跪下,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旗辟在下面大声喊道,洋洋得意。
“旗兄,凡事留一线,他是我朋友,这次就算了吧!”曲墨走上前,沉声道。
“原来是曲墨曲兄,不过今天不关你的事,这小子按我刚才说的做,一切还好商量。这胜利给他也没不算什么,不然,呵呵!”旗辟阴沉的笑了起来,下巴的伤口显得很是扎眼。
“听到了吧,跪下吧,认个错不算什么,将来你实力高了,完全可以找回来。”裂杨鸣弹了下手指,宛如长辈在教育小辈般。
“别太过分了!”曲墨皱眉。
“我就过分了,怎么样吧!”旗辟大笑。
“裂兄,他给你多少好处,我……”
“别,这件事就是这样了,你也别求我,不就让他跪地求饶吗,至于那么难?”裂杨鸣有些不耐道。
“应该是没多难,等下记得求饶,不然我会打死你的!”沈从突地笑道,表情很认真。
“你说什么!”
裂杨鸣眼睛一瞪,怀疑自己听错,整个人的气息骤然一炸,宛如荒兽一般,旗辟大声的笑了起来,终于能够看见沈从被打的满地找牙了。
沈从摇头,一脚踹出,裂杨鸣冷笑,右手悍然抓出,所有一切似乎都被其掌握其中,乾坤自转,奥妙无穷。正是乾坤派的镇派功法,裂杨鸣正是学了这部功法,才欠了旗辟一个人情,而凭借这功法,裂杨鸣甚至有把握冲到十三胜。
“嘭!”
沉闷的声响,裂杨鸣本是冷然的面容骤然大变,打出的手臂寸寸尽碎,自毛孔中一下爆出血雾,掌内的乾坤更是早已被踏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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