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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2日不到的功夫,身上的伤势便尽皆痊愈,再不见任何外伤……”
末了,青岩用只有他本人才能听清的音调,以敬畏的口吻呢喃:“不愧是连天雷都能引动的人啊……”
绪方没有听清青岩的这句呢喃。
他只听到了青岩刚才的那句“短短2日不到的功夫”。
眉头不受控制地瞬间皱起的绪方,忙向青岩追问道:
“2日?尊长,我昏迷了多久?”
“嗯?大概……有5日的时间了吧。”
“5日?”险些惊呼出声的绪方,连忙追问,“尊长!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在此地?”
“嗯……”青岩抬手捋了捋他下巴上的胡须,“这里是纪伊的某处野外,具体是在哪儿,我也说不上来。”
“至于你为何会在此地……”
……
……
5天前——
高野山,高野町——
“啊啊啊啊!这火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啊?!”某名老僧痛心疾首地高呼。
类似于此的哀鸣、悲呼,此时正在高野山的山脚下此起彼伏。
在高野山突起大火后,山上的诸庙众僧,自是连忙下山逃命,逃往位于高野山山脚下的高野町。
往日里,一向格外宁静的高野町,现在因挤满了来逃亡的僧人们而变得格外拥挤、吵杂。
高野山乃佛门圣地。
这片圣洁的土地现在竟遭受大火的摧残、肆虐……这怎能不让高野山的僧人们悲不自胜?
一些僧人放声哀嚎。
一些僧人伏地痛哭。
一些僧人默念佛经,为正在受灾的高野山祈福。
也有一些僧人……满面怒色。
“据说是绪方一刀斋放的山火,这是真的吗?!”
“好像便是如此!在山火突燃前,有许多人都目击到了——绪方一刀斋突然现身,并攻进了仙源寺内,杀了好多的人!”
“我们从未招惹过绪方一刀斋,绪方一刀斋为何要行如此残暴之举!杀我僧众,烧我山门!”
……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怒吼、咒骂绪方的行列之中。
在绪方攻进仙源寺时,许多人都目击到了这“残暴”的一幕。
虽说仙源寺早就被丰臣氏给渗透得跟筛子一样,但寺内还是有着不少正常的僧人的。
仙源寺的这些正常僧人们基本都目击到了绪方攻进他们仙源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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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仙源寺的幸存者的证词,有力地证明了“绪方攻进仙源寺”是确有此事。
绪方刚攻进仙源寺,高野山便起了大火——想不让众僧去怀疑这大火便是绪方所为都很难。
虽然也有些人发出了冷静的声音,比如:“就这么怀疑绪方一刀斋,实在过于武断”、“我在仙源寺里看到了好多被绪方一刀斋所杀的师兄弟都拿着奇怪的武器,我觉得我们得好好查查这事才行”……
有人发出了冷静的声音——但数量实在过少。
就像小水滴落入大海,那些冷静的声音统统都被其他人愤怒的大吼以及悲怆的哀鸣给掩盖。
却在这时——一道用颤抖的声线喊出的惊呼,陡然炸起:
“啊!有谁看到青岩上人了吗?”
这道惊呼,像是有啥魔力一般,让周遭的种种声响都稍稍消停了些。
“青岩上人?”
“对啊!有谁看到青岩上人了吗?”
“上人!青岩上人!你在哪?!”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对“青岩上人”的找寻之中。
又是一道惊呼炸起:
“我想起来了!在山火燃起之前,青岩上人似乎到仙源寺那找仙源上人探究佛法!”
此人此言,让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下来了。
“什么?!青岩上人在起山火之前,去仙源寺了?!”
“那不糟了!”
“青岩上人该不会恰好碰上攻进仙源寺的绪方一刀斋了吧……”
“嘘!别胡说!”
众人纷纷嚷嚷。
担心青岩上人安危的众僧,在高野町各处自发地寻找着青岩上人的身影,让本就已很是杂沓的高野町,变得更是混乱。
终于——某名僧人的高呼,让担忧青岩上人安危的众僧的心中大定。
“啊!找到青岩上人了!青岩上人!终于找到您了!”
听到这声高呼的人,纷纷循声将身子挤过去——留着山羊胡的老僧人,板着张脸,毫不理会周围人关切的问候,一边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一边向四周朗声询问:
“天海呢?有谁见着天海在哪了?!”
在绪方他们的前脚刚乘着马车,前去追击即将乘船离开的丰臣等人时,被绪方他们拒绝同行的青岩的后脚,便悄悄从长谷川等人的身旁脱离,独自跑回到了高野町这儿。
他知道在高野山起了山火后,山上众僧定会向位于山脚下、相对而言比较安全的高野町聚集。
之所以独自一人奔到高野町这儿,不为其他——只为找到和他熟识的僧人天海,向他借某样物事。
“上人!天海在此!天海在此!”一名身材较瘦削的僧人挤开众人,奔到了青岩上人的跟前。
瞥了眼前这名瘦削僧人一眼后,青岩便快声道:
“天海,我记得你有一头驴对吧?你那头驴现在在哪?”
“啊,我那头驴现在恰好就在我手边,在山火出现时,我用我的驴运了批重要的典籍下……”
“快带我去看看你的驴!”天海话还未说完,青岩便快声打断。
“啊?”
“别愣着,快带我去看看。”
“哦……好……”天海从呆愣中回过神,虽然不明白青岩为何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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