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糟了!”奥菲莉亚眼看着一团冰雾爆裂开来,恰好糊在自己面甲的缝隙上遮挡了视线。紧接着,她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去了意识。
……
一个接着一个的伤者被担架抬出了下水道。
无论是修托拉尔还是城防军,他们的衣服和甲胄上都覆盖着厚厚的血肉和污泥,这些污浊的东西被冻得结结实实地黏在他们身上。
“五个修托拉尔受伤,二十五名城防军阵亡一人,伤十三人。”现场指挥官科迪满脸黑线地向海因茨长官汇报道,“很抱歉,虽然救出了男爵夫妇,但是也让阁下的修托拉尔精英打了这么一场烂仗。”
“他们吃了亏但是都活着,”海因茨·威廉甲骑兵总监摊开双手,“别说这些没用的,赶快把你的城防军派下去,一定要抓住这个该死的法师。”
在他们的不远处,满身狼藉的奥菲莉亚一瘸一拐地向远处街角的水池走去。有个负责警戒的城防军试图上来搀扶她,但是被拒绝了。
“见习骑士小姐的伤势如何?”一个医官向这个明显是女性的修托拉尔问道。
奥菲莉亚艰难地摆动了一下胳膊,然后指指自己被冻住的面甲。医官皱着眉头看了看冻成冰块的污物,摇摇头就走开了。
“呼~!”奥菲莉亚来到街角的水池边,拎起一桶水往身上浇了下去,转身靠在一旁的墙角歇息。
一队城防军从她的身边跑过,向着刚刚结束战斗的下水道入口奔跑过去。
看起来身心俱疲的奥菲莉亚看了看从身边经过的士兵们,艰难地站起身来向着僻静的小巷孤零零地走去。
“你这是去哪?”一个有些熟悉的沉默嗓音从背后响起。
奥菲莉亚转过头去,看见同样满身狼藉的格里菲斯就站在她背后的不远处。
奥菲莉亚无奈地摊摊手,指了指冻结冰块的面甲。
格里菲斯完全不当回事地走了过来,来到奥菲莉亚的身边和她一起继续向前走:“你怎么看?
“藏身在下水道里的堕落法师有这么强大的使魔,冰系魔法也非常娴熟。他有这样的实力,为什么一开始不配合库克黑帮的人使用呢?”
这个问题奥菲莉亚似乎无法回答,她只是沉默地走着。见她不作声,格里菲斯接着说道:
“即便他有这样的实力,造成了我们这么大的伤亡以后也没有被放过的可能。接下来去对付他的就是正规骑士和大骑士了。
“在失去了使魔的情况下,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借着自己尚有余力的时候挟持人质和库克黑帮一起突围出来呢?”
奥菲莉亚停在了原地,抬头看着已经脱掉了头盔的格里菲斯。
附近的居民和城防军都已经集中到了下水道附近的入口。两人就这样在寂静无人的小巷里对视着。
奥菲莉亚低下来,右手轻轻抚摸着格里菲斯凹陷破损的胸甲,就像是女孩在抚摸男友结实的胸膛一样。
“这样,不好吧~”奥菲莉亚用陌生的声音说道,“老猫都已经抓住老鼠却不吃,难道不怕老鼠反咬一口吗?”
白色的冰霜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在格里菲斯的胸甲伤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格里菲斯闪电般地握住“奥菲莉亚”的手腕,“咔嚓”一声翻转过去。
“啊——!”身穿奥菲莉亚铁甲的女法师低沉地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格里菲斯伸手扯下已经松动的铁盔,看着满脸痛苦的堕落女法师。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来说服我不拧断你的脖子,”格里菲斯抓住女法师的双手举过头顶按在地上,用膝盖顶住她的胸膛。
被压在身下的女法师的长相倒是出乎格里菲斯的意料之外。她的脸庞颇为圆润,留着短短的褐色头发,五官不算漂亮但是相当端正,闪光的双眼充满了生机,一点没有学习寒冰和黑魔法的阴毒气息。
“杀了我吧,贵族的走狗,”女法师毫无惧色地看着格里菲斯,“你们杀死了我,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勇敢的人站出来推翻这个错乱的世界!”
“我对你的性命没有兴趣。你的精神力很微弱,不是专业训练的法师,你是怎么做到同时掌握冰霜魔法和魔化巨鼠的?”格里菲斯就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问道。
“……”女法师愣了片刻,“我有一枚戒指,每隔一段时间可以使用几次低阶的冰系法术。使魔的控制权是别人给的,与它的联系烙印在我的灵魂上。戒指……我用绳子挂在胸前。”
格里菲斯一边按住女法师的手,一边脱掉她的铁甲,在她的衣服里面摸索你来。
女法师转过头去,避开格里菲斯的眼睛:“这是我唯一值钱的东西,拿走了这个就会放我走吧?”
“我对你的性命没有兴趣,”格里菲斯从女法师身上找出了一枚苍白的骨戒,好奇地端详起来,“走吧,切断你和这枚戒指的精神联系,放弃所有权,另外把交给你使魔的人的名字告诉我。”
骨戒上仿佛带着无形的屏障,让格里菲斯的意识无法触及。
“好的。”
话音刚落,骨戒上突然涌出无尽的呓语,包裹住了格里菲斯的大脑。呓语仿佛在呼唤着什么,但是无论如何聆听都无法听清楚。
杂乱的大量信息在见习骑士的脑袋里翻滚,他甚至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全身抽搐起来。
“呸!走狗!”女法师奋力从格里菲斯身下挣脱出来,用力踹了他两脚。
女法师默默地看着在地上抽搐的格里菲斯,突然一把抢回他手中的戒指捧在手心,恶狠狠地说道:“蠢货,解除与我的联系以后,魔戒的意志可以碾碎你的脑袋。我不会交给你的,走狗!这是我们推翻旧世界的希望,是属于我们的力量,我的力量!
“我的……
“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