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梁紫琪的房间又传来了尖叫声。施展刚冲进房间,梁紫琪一把搂住他,嘴里不停呢喃着“不要走,我害怕……”。
施展抹去梁紫琪额上因为受惊冒出的冷汗,捏了捏她的脸蛋轻声说:
“不用害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你骗我,只有我害怕尖叫的时候你才会过来陪我。”
梁紫琪搂紧了施展,目光还是忍不住望向窗外。
此时雨势更大了,雨水啪啪地敲打着玻璃窗,好像藏在黑沉夜色里的魔鬼准备现身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三年来每当下雨的凌晨,她都会带着一身冷汗从恶梦中惊醒,醒来以后记不起梦里的任何情节。
“我不会骗你,相信我。”
施展轻拍梁紫琪的后背,温柔得好像在哄一个婴儿,直到看着梁紫琪睡熟,他才悄悄松开手,静默地守在床边。
黄色的灯光下,梁紫琪的睡颜安静乖巧。施展俯视着梁紫琪的脸,感觉这张脸要比三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时要明朗了许多。那时梁紫琪十四岁,身上却透着阴郁和忧伤。撑伞从他面前走进,不由得挑动了他怜惜的心弦……
雨声阵阵扰人清梦,何芷披衣下床,看到套房客厅里亮着大灯,知道柯杨还没睡。她也打开了卧室的大房。
“你怎么醒了?”
柯杨放下手里的件站起来看着何芷。
“已经睡醒了,现在一点也不困。你在看左耀南案件的资料吗?”
何芷不由自主地拉了拉腰间睡袍的系带,然后走向柯杨。
穗城警方和中州警方就左耀南碎尸案成立了联合侦破小组,柯杨做为协助破案编外人员,可以拿到案情进展报告。
左耀南的尸体被切割焚烧分别装进了四个生活垃圾袋,法医经过鉴定发现尸体在被焚伤前,凶手已经切除了死者的一部分器官。
柯杨单手托腮陷入沉思。
何芷没有听明白柯杨的描述,又不想打扰他的思路,拿起桌上的案情资料看到死者在死亡前被利器割除了生*殖*器官,惊得差点把资料掉到地上。
“左耀南是不是出轨了?”
柯杨抬起头问道。
“我记得小时候他家和我家是邻居时,街坊邻居们都夸他是五好丈夫。看起来他和妻子的关系很好,两个人上下班也是共进同出的。现在怎么样我不了解,这个问题左岸应该知道。”
“我估计警方一定会去找左岸和他的母亲了解情况的。这种事可能做子女的不知情,但是做妻子的一定会发出。大多数女人都很敏感,如果丈夫出轨妻子肯定是第一个发现。除非男人特别善于伪装,或者妻子们不愿意面对丈夫的出轨自欺其人。”
“你倒是挺有经验的。”
何芷侧头瞟了柯杨一眼,这一眼让柯杨意识到他说错话了。何芷的父亲出轨,她的母亲却是最的一个知道真相的,何芷肯定不愿意听到类似的事情。
柯杨马上转移话题。
从伍彤州案得到的经验可以判断,左耀南肯定死于情杀。除非凶手有特殊癖好,不然不必费心费力对左耀南实施阉割。
何芷也认同这一点,两个人着手在纸上推理左耀南的社会关系轨迹。从柯杨感应到的线索可以判断,梁紫琪应该是其中的关键人物
不过从警方调查结果显示,梁紫琪读书期间从未去过穗城,这半年来也未离开过中州。她应该和左耀南没有交集。她已经去世的母亲倒是很有可能和左耀南除了委托打官司以外,还有某种特殊关系。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理,那么梁紫琪也很可能和伍彤州一样,在知道母亲和左耀南有不道德关系以后,报复杀人,当然她不用亲自动手,实施犯罪的应该是施展,也就是改名换姓编造身份的翟宇。
案情似乎明朗起来,但是推理理终要以证据落实。如果现在对梁紫琪审问显然时机还不成熟,联合侦破小组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怕犯罪分子狡猾,就怕没有掌握主动出击的时机。现在请梁紫琪和施展到警局问话只会打草惊蛇。
眼前只有何芷和柯杨继续与梁紫琪保持联系,另一边警方侦破小组暗中继续调查梁紫琪和施展的行动轨迹,双管齐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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