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的车子原本开的很稳,但梁嘉学答应了去她家,宁穗就笑嘻嘻的对司机道:“司机开快点,我们赶时间呐。”
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听到这话,方才也听到宁穗邀请男人去她家,虽说大城市里接过不少奇葩的客人,但这样不矜持的女生倒是第一次见,因此司机沉着脸,脚上听话的踩了油门。
出租车的背椅靠起来哪儿有男人的肩膀舒服,梁嘉学一坐好,宁穗就靠在了他的肩头,亲昵的拉过他温热的手掌,无聊的玩着他的手指,摸起来手茧不少,比学生党的那种笔磨出来的茧子还要多,还要厚。
看得出来,梁嘉学是从小吃苦的男孩子。
宁穗数着他手里的茧子,若有所思了起来,说道:“你这个手呀,人家一摸就知道你是穷鬼。”
梁嘉学垂眸看着手掌,他的手修长好看,就是粗糙了些,他也没在意过这个事,听着宁穗这么讲,倒是有些好笑。
她以为他会假装有钱人去吊什么千金小姐吗?那也太费钱了,还低端容易翻车。
梁嘉学反手十指紧扣住她的手,宁穗的手纤细白皙,皮肤滑溜溜的,一点茧子都没有,梁嘉学淡淡道:“不比你一直过得养尊处优。”
宁穗一僵,突然笑得花枝乱颤,她还感冒着,又咳了起来,眼角都沁出泪花了。
她松开梁嘉学的手,歪着头看他,说道:“你刚才讲的话,我可太开心了,你今晚别走了,我请你吃好吃的。”
她眸子里的水光,像是弥漫了雾气的湖水,看着干净,但靠近了却又云里雾里的,让人不明所以。
不过梁嘉学还是猜到了一点苗头。
这个苗头在宁穗带他进了她家里,就发芽生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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