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血液里检测出了过量的药物,虽然因此咬死人很不可思议,但悲剧的酿成确实是因为马戏团违规对动物使用药物。
万能的网友又一次知道了消息,网上因此扬起了一波抵制马戏团动物表演的热潮,其中包括各种虐待动物的各种小消息也被爆在网上。在某些对外开放的社交平台上,越来越多的小新闻蹭着热度往外爆。
一时之间爱心人士怼天怼地,四处鏖战,日夜不休。
这些人的目标甚至包括不小心碾压了横穿马路的猫狗的司机,给宠物绝育或不绝育的主人们,剪耳断尾的,选择基因缺陷宠物的都没有被放过。
何况那些悲惨的流浪动物,底下评论除了心软的网友们落的辛酸泪,更多的已经不能再看了。
杜晓坤把手机放在桌上,放着一段音频,恰巧是莫北那段“鹦鹉论”。
“你还挺厉害,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杜晓坤有些心累,“你怎么这种事也能摊上呢?”
莫北退出视频,看了眼博主的长文解说,大意是博主无聊看直播时看到了视频里的情形,掐头去尾地留了莫北错位之下看起来在踢猫的场景,又留了主播苦口婆心,却被怼是不会说话。
这段视频乘着这阵保护动物的风,挂在话题里久居不下。
评论区大多是些义愤填膺的留言。
【这种人根本不配做人,希望下辈子投胎做牲畜,被人欺被人辱,不得好死。】
这条攒了不少赞。
杜晓坤见她脸色阴郁,也看到了那条评论,心里一突,赶忙把手机拿了回来:“我没让你看这个。”
她无所谓地笑笑:“还有别的事吗?”
“事是没有,只是想提醒你一句,现在这事刚好闹得大,你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毕竟有些人脑子不清醒说不准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要小心一点,”他说着,突然又想起什么事来,“朱曦的妈妈昨天联系了林老师,说想见你,留了号码在我这里,你……你和朱曦……”
他想问问莫北怎么回事,又不知从何说起。
馋鬼给他们下的禁制看来作用很大,杜晓坤隐约觉得那天的事有着巨大的绝望与痛苦,可他只记得是个女孩子自绝了,情绪与实事之间存在一个巨大的但没有逻辑问题的空洞。
莫北垂下眼睛想了想,随即反应过来,无声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她从杜晓坤那里拿过联系电话,离开了办公室。
她来到楼后的荷花池,池子里花落叶凋,只剩一池清透冷泠的水,和几根焦枯的枝干。
电话那头接通时,莫北听到的唢呐与二胡悲戚的乐调。
她看着不远处的食堂,后面窗口雾气腾腾,右耳里鼓点紧密,很快被哭声盖过。
莫北找到朱曦家时,客人与乐队吃饭去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纸钱烧过之后留下香烟气。
朱曦妈妈蹲在门边上,对着面前飘着烟的锅流眼泪,不时地用手背抹一把脸,对着锅嘴里碎碎念着。
然而没有活着的人想再听她说话,不论是从前的刻薄,还是如今的忏悔。
她不时哭出声音,又生生熬回去。
烧纸钱的锅之前大概堆了太多燃料,底下未燃尽的火星被灰覆盖,只能升起刺人的烟。烟根愈发愈浓,往到上空十几米,却也淡得没有了,只有一股略带酸涩的烟火气,弥漫在空气里。
突然一只手悬到锅上,上升的烟聚拢在手掌底下,又溜到边缘,打了个旋重新上升,随着烟雾萦萦,锅里重新燃起一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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