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就离开了。
他把行李箱放进后座,打开了箱子。
莫北也许早就发现了一些事情,也对自己隐瞒了某些事。
比如,她已经先一步知道了凶手是谁。
唐颂有些心慌,他透露了太多案子的细节,让她知道凶手的不寻常。
不论她是不是因此决定行动,她也已经开始了初步的动作。
他掀开盖子,衣服最上面贴着一张纸条。
最晚七点。
唐颂把纸条攥紧,他不知道这个七点是什么意味的时间点。
他看了眼时间,六点五十了。
还有十分钟。
他把纸条塞进口袋,又把行李箱合上。
一撇做完,五十的零并没有变成一。
焦虑的时候,时间的行走缓慢地仿佛停顿,它动或者不动,都一样使人催生出欲呕的慌张。
他闭上眼睛,牙关狠狠咬紧,再睁眼,当机立断给组里的技术员打去电话,张口报出一串数字:“用最快的速度,定位这个手机。”
那边忙不迭答应下来,他挂了电话,看着窗外渐多的车流,突然茫然地不知道前路。
没一会儿,手机震动起来,却是莫北打来的。
他赶紧接通,那头却没有说话,电话也在两秒以后挂断。
正疑惑着,一条定位短信跳出弹窗。
与此同时,技术员的电话打了过来:“老大,你要找的那个手机刚刚通过紧急求助给我们发送了定位消息。”
……
车开了很久,莫北悄悄看向外面,很黑,没有路灯,很静,没有人声,却有一排很高的楼房。
头有些疼,不知道胡林威是不是往水里下的料不干净,还有被塞进后座时他估错了体型,她后脑勺在车顶撞了一下,硬是撞醒了,估计起了个大包,在车里颠颠抖抖磨得很难受,好在手腕上的尼龙绳绑得不是很紧,她试着把手往外脱,刚挣到有些松了,车停了下来,她赶紧理了理绳子,眼睛一闭。
胡林威拖着她的腿把她拉到车外,很小心地没让她摔到地上,托着肋下一手关上车门。
莫北不知道晕倒的人是怎么个状态,只知道很重,便尽力往他身上压。
然后她被扛了起来,往楼房走去。
力气不小。
因为对着胡林威的后背,她睁眼借着手电的光看周围,只是倒着头看得有些吃力。
这是一个烂尾楼,大约剥皮难度系数高,他预备了新的行凶的地方,远离市区人群,干什么都行。
她随着胡林威的动作四处看,里面很乱,什么都有,可能有人在这儿聚众斗殴过,也可能有人在这儿露营夜班,有小情侣约会,也收留过流浪汉。莫北还在楼梯拐角看到一条蓝白条纹的内裤。
四楼,五楼,六楼……
她被扛进了六楼的一个房间,她闭上了眼睛假装晕着,然后被放到了地上,身体与地面摩擦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铺了塑料纸。
看来他早都做好了准备。
莫北被放在一张椅子上,他先捆住她的双脚,分开两边与椅子腿绑在一起。
莫北睁开眼睛,看见他黑乎乎的头顶。
他没注意到,他以为她还睡着。
胡林威解开她背在后面的双手,重新捆在椅子扶手上,绳子被特意涂成黑色,上面散发着颜料的气味与滑腻的触感。
他把绳子收得很紧,一圈又一圈勒紧手腕上的皮肉,直至手指都因为回不了血开始发紫才感到满意。
一抬头被她睁着的眼睛吓了一跳,而后笑了两声:“醒了?”
莫北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周围看了一圈,对面有张桌子,也铺着塑料纸,上面放着几把刀具,和一根长木棍,她问:“你想怎么做呢?胡老师?”
胡林威愣了一下,赶忙笑着摇摇头温声安抚:“你不用着急,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想不想看看我的作品?”
莫北只看着他,没有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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