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她就躲到了房间里,她还那么小,她什么都不懂的……”
叶静说着说着捂着脸又哭了起来。
莫北透过镜子看到女人双肩抖动的样子,她身上有种不自然的老态,就像十几年的衰老发生在一瞬间,精神与肉体都呈现出一种下塌的无力感。
她在自责,更多是悔不当初,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报警?为什么没有给女儿安慰?为什么当时的情绪竟是惊怒而后是痛心最后才是疼惜。
“她第二天就正常地出来了,只是不那么爱说话,我和她爸爸给她道了歉,安慰她说没关系的,这也不是她的错,我们给她请了两天假,去医院做了检查,她也很听话,后来又上学去了。” 她把眼泪抹在手臂上,接下来的话让她自己先抱住了自己,“前几天我夜里起来,路过她房间门口,听到她自己一个人在说话。”
夜里漆黑漆黑的,只有路灯从窗户透进来,照出一个惨白的方形,隔着门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微弱,可叶静还是听见她稚嫩的女儿用着不符合年龄的老辣口吻在说话,迂回婉转地像是诱哄:“不要去见她……不要去见她……她会吃了你的。”
她又转换了语气,坚定地说:“我要去。”
叶静听见女儿停顿了一下,嘿嘿地笑了起来,清脆甜美的声音在夜里听来格外恐怖:“你妈妈,在门外听着呢……”
然后叶静听到房里传来了脚步声,慢慢的,像是极其年老的人,走路一步一拖,慢慢靠近了门。
夜晚静极了,那缓慢的脚步声听来竟似有了回音。
叶静吓得跑回了房躲进被子里,身旁的老公呼吸沉重绵长,她抱了上去,摸到一手冰凉。
“所以你老公也发现了你女儿不对劲?” 唐颂问。
“是的。”
车里沉默了下来。
父母觉得女儿精神不正常了,于是带去医院看,可女儿怎么也不肯出门,也不肯让他们进房间。
“她爸爸脾气不好,两人闹了几回,他就忍不住动手要拉她去医院,没想到……” 叶静哆嗦了一下,眼神变得惊恐,“她手腕的皮就被扒下来了。”
唐颂没接着问,莫北晕车,很久不说话了,她支着头看着窗外, 夜市这条街白天看来很平常,非常普通,与夜里的盛状比起来显得冷清了许多。
唐颂把车停在路边,三人下车步行。
这条巷子很窄,不像其他的多少有间理发店或小炒,这里只有屋子的侧与背,然后像蛛网一样四通八达延伸出去。
刚进巷子没几米,他们就闻到了一股酸味,在房与屋之间开辟出一块凹槽,用来放垃圾桶,大约是这里的人不是太讲究,许多垃圾都倒在了地上,也许又有野狗路过,撒的到处都是。
很快,叶静的家到了。
刘佳颖的父亲站在门外,同叶静一样,他的身上也有厚重的崭新的衰老,就像新结的尘埃,一层层地铺开,忧愁落下的灰色,扫之不尽。
他看见了唐颂,脸上露出些欣喜,赶忙迎了上来,“警察同志,辛苦……辛苦了。”
然后他看见了后面的莫北,迟疑了会儿:“我们……我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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