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和恐惧,可她求救的对象一声不吭。
唐颂长长吸了口气,很久才开口:“两个电话都是一样的?”
她点了下头,说起自己没有报警的原因:“她给我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没错。”
法医推测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周四晚六点到八点之间。
“你们在哪里找到的手机,怎么今天才看到通讯录?”莫北问。
“她嘴里。”
“哪儿?”
“她嘴里,”他重复道,手指点了下她的手机,“这么大一个,下巴掰脱臼了才拿出来的。”
莫北瞅着手机对比着与嘴的大小,眯起了眼睛,露出个牙酸的表情。
她翻开相册,里面有一张照片,拍的是被胡乱涂鸦的笔记本,唐颂偏头辨认着上面的字。
“这就是王悦留下来的信息。”她解释说。
“死者名叫曾诗涵,是你们学校大三的学生,周四下午四点,她一个人在新兴宾馆开了间房,一个人,监控里没有人出没过她的房间,”他解释过死者的基本信息,顺着她的话往下猜:“曾诗涵给你打了求救电话,附身王悦的那个也向你求救……”
是否是亡灵在寻求帮助?
那附中的女学生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没人报案?
“明天还要上课吧?我先送你回去。”
唐颂拿过车钥匙带着莫北下楼。
“房子找好了吗?”他等着莫北系好安全带,随口问:“你和室友的事怎么解决?”
“找好了但暂时搬不了,申请书还没写,国庆后再交上去批吧,”她一样一样地回答,“宿舍楼里有个鬼吃了我几顿饭,帮忙把那段记忆改了。”
用了一整只烧鹅。
鬼擅长给人制造混乱和幻觉,当时她们三个情绪浮躁防线薄弱,正是趁虚而入的时机。
但也不能改得太过分,恰如失忆并不会让人变成一个全新的智障,生理与心理的感知无法改变,只是在原有基础上套上一个让人可以信服的谎言,被揍了比让她们接受世上有鬼要容易一点。
他能理解莫北的决定,只是交代着:“女孩子独自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他把人送到酒店,又继续投入工作中。
夜里九点多,他却接到的莫北的电话。
莫北从出租车上下来,见到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回是个男的。”
在当下多数服务需要身份认证的情况下,通过手机号码寻找主人并不是什么难事,顺藤摸瓜很快找到第二个死者的身份信息。
周宇泽头一回上警局,心里慌得一批,挤牙膏似的东一点西一点拼凑出自己所知道的:“李清大二起就住外面,他家庭条件一般,要打好几份工,但他又比较好面子,这个事也就我们几个比较要好的哥们才知道。”
徐明朗从在笔记本上一条条记下来:“他家庭条件不好为什么还要住外面?”
“谈对象了呗!” 说起这个周泽宇半是羡慕地笑了一下,笑完觉得不合时宜,略有些尴尬,“像他们这种长得好看的脱单可容易了,他还挺认真的,听说大一下学期认识的,后来就出来住了,不过他没带出来玩过,我们也不认识对方。”
“那他平时人际关系还好吗?”
“好啊……他人特别好,大家都挺喜欢他的。”
徐明朗问李清住在哪儿,周泽宇说了个小区名,坐在旁边扒松子的莫北突然顿了下,表情一时有些呆滞。
唐颂从办公室出来,徐明朗迎了上去,复述着刚刚得到的消息:“李清是师大美术学院大三学生,去年交了个女朋友,在新辉小区租了间房子,队长,我们现在去吗?”
唐颂看了下表:“去,叫上人一起去。”
他走到莫北身边,她剥了一堆松子,壳是壳肉是肉分开放着。
“走了,吃早饭去。”
“你还有时间吃早饭?”莫北头也没抬,随手把壳拨进垃圾桶,小心翼翼地把松仁捧起来,她剥得太多了,拢在两掌里满满当当的,一时不好处理。
唐颂伸手抓走一把,看着她脸上惊诧夹着肉疼,心情好了些,就忍不住逗她,一股脑放进嘴里,还要评价:“奶香不如椒盐好吃。”
“舌头钝了吧?原味,我妈做的。”
“阿姨手艺真不错……”
莫北情绪低落:“最后一袋了。”
唐颂有些愧疚。
“你再抓点,捧久了手要出汗了。”
“……”
行叭。
徐明朗不太适应两人之间的气氛,躲得远远的,让人把周泽宇给送回去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李清的小区。
莫北从车上下来,看见等在房子楼下的房东,两人表情一时都有些微妙。
唐颂来回看了两圈,笑了:“这么巧?”
莫北不置可否地啊了声:“巧得让人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呢!”
唐颂心里附和,还真是开心不起来呢。
“你好,你就是李清的房东吗?”
“啊……是,”房东有些紧张,领着他们上楼,“李清他犯什么事了?”
唐颂没直接告诉她,只说:“你带我们去他房间就是了,他是一个人住吗?”
“房子是他一个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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