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砌着高台,种满了花,大丽花艳红夺目,清新明朗,顿时与其他房子分出了高下。
一个个子矮矮瘦瘦的小老太太拿着扫帚清扫着台阶上的灰尘,对门打赤膊的男人端着饭碗蹲在门框里,含糊不清地问:“阿婆,有客啊?”
老太太笑起来,十分高兴:“明天我生日,我女儿要回来了。”
莫北站在路口听了两句,被老太太语气里的喜悦感染,忍不住抬起了嘴角。
老太太扫完地,拿着扫帚回到家里关上了门,男人看着屋里映出来的昏暗灯光哼了一声,嗤笑道:“疯老太婆。”
他老婆从后头端着碗走过,闻言踢了他一脚:“说什么呢!”
刚刚轻快一点的心情又无尽地沉了下去,莫北看着绵延的公路,来往的人匆匆忙忙,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明确的目标,并且欢欢喜喜地向它行进,没有半点迷茫。
而自己眼前通往自己的目的地只有一条路,连分叉口都没有,可她一点都不想走。
……
王悦抬头看着楼梯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她刚刚才跨上一节楼梯,抬了下头就定住了。
有一双腿缓慢地踏上台阶,动作机械而缓慢。那是莫北的腿,哪怕她已经走到最后几节台阶,只露出膝盖以下,束脚的黑色运动裤裤边有白条,脚下蹬着款式普通的运动鞋。
很少有女生会在这么热的天气还把自己裹得那么严实。
她们当了个把月舍友,每次看莫北穿上那些毫无时尚感的运动裤都难免感到痛心疾首。
如果我有那样一双腿,绝对天天短裙短裤拉高了秀,肯定不会把自己的头发剃到露青皮。
王悦看着那双腿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想到宿舍这几天的气氛,叹了口气往上走。
宿舍里黑着灯,厕所也没有人。
安静是一捧毒药,它被泼在墙上,雾化在角落里,让无感的空气变成一把把稀薄锋利的刀片,贴着四肢滑动,随时要进行切割。
她一把拍亮灯冲到自己床上,抱着被子把自己裹紧。
好像过了很久,她几乎要被寂静割了喉,又好像其实只有一会儿,徐星妍回来了:“王悦,你不是在小卖部外面等我们吗?怎么自己先回来了?”
是啊。
她抱着头。
怎么自己先回来了?
实在是王悦这一个星期来都是这种状态,徐星妍本能地认为是因为和莫北关系恶化导致的,无奈的是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她们挠破脑壳,也想不到办法怎么和莫北把关系再谈拢。
安慰了王悦两句,没得到回应,也就作罢了。
王悦直到天蒙蒙亮才熬不住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听见一阵嘈杂,很快又安静了。
再醒来时天阴着,还很早的样子,她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想不起来今天有没有课,缺少睡眠让她头昏脑胀,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没有从床上掉下去。一路磕碰着走到了厕所,最里头的隔间喷头水哗哗地砸在墙面上。
她靠着门眯着眼睛,口齿不清的问:“莫北,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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